《裸地》主要講的是中華民國到新中國前期,一群生活在太行山深處的男男女女。他們在一個叫暴店鎮(zhèn)的地方,經(jīng)歷了饑荒、戰(zhàn)亂、土改,在命運的車輪推動下,演繹著生生死死、愛恨情仇。
故事的主人公是一個叫蓋運昌的男人,和一個叫“女女”的女人。女女出生于黃河岸邊的一個小鎮(zhèn),從小跟教私塾的爺爺讀了些詩書。十五歲那年,女女隨娘去找在天津衛(wèi)工作的爹爹,爹爹已經(jīng)把心放到了別的女人身上。期間,女女被人強暴了,娘上吊了,父親把女女遺棄了。女女跟了一個從山東逃荒的男人去了山西,他們住在太行山下的河蛙谷里,開荒種地、賣染料、賣鞋,靠著勤勞的雙手,填飽了肚皮。過了些日子,女女生下了長相怪異的大兒子,又過幾年,生了模樣正常的二兒子。眼見著有了一個尋常農(nóng)家的模樣,女女藏下心事,覺得這也算是不壞的人生。可是,她被當?shù)刎斨魃w運昌看上了,蓋略施小計便把女女占為己有。女女只能再一次認命。
蓋運昌是一個不算好也不太壞的男人,他有錢、有地,是鎮(zhèn)上的大戶。蓋運昌先后娶了四房太太,大太太生了三個女兒,二太太沒生育,三太太又生了兩個女兒,只有四太太生了個兒子,這個兒子卻羸弱到不能見人。偌大的家產(chǎn)沒有一個好的男性繼承人,是蓋運昌心中的痛。他用不光明的手段得到女女,只是想讓女女為他延續(xù)香火,女女卻沒能為他生下一男半女。在朝夕相處中,女女因其沉著冷靜、不卑不亢的個性,漸漸贏得了蓋運昌的疼愛和敬重,在蓋的晚年,女女甚至成為了蓋的精神支柱。
世上的每一個人,無不是奔著好日子去的,無奈常常不能心隨所愿。譬如今年的新冠疫情、水災,都是不可預料之事。多少還算殷實的家庭,因為天災人禍陷入貧困。女女生活的時代戰(zhàn)亂頻仍,又時有天災,日子更為艱難。他們經(jīng)歷了1918年的大饑荒,日子稍穩(wěn)定后又遭軍閥盤剝、日軍入侵,直到新中國成立分田到戶……年年歲歲,過的都是不能提前預測的日子。
人總是不肯輕易相信命運的,不然就會過早頹廢,失卻了生命的熱情。人有時候真得相信命運,不然放不下不堪回首的過往,無法開啟新的人生。
書看完,雨停了。
土地裸露著,日子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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