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開這個文章的人,估計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為我起了一個非常low的名字,是啊,都什么年代了,還會有誰向面朝黃土背朝天的老農民學習呢?況且,機械化時代,如果還停留在農耕、播種、翻土、施肥、育苗、除蟲、灌溉和收割的老程序老套路上,且不論效率低下,產量也不會太高,所以,這個種地思維跟我們現(xiàn)代化的教育觀有何關系呢,跟共享生命成長的教育理念又有何淵源?
多年前我曾拜讀過華應龍老師的一篇類似文章,華老師說他的童年在土生土長的鄉(xiāng)下,從教多年依然不肯丟棄農民兒子的氣質,對待學生對待課堂親力親為,讓人好生佩服。今天我們共讀教育經典《共享生命成長》,本書從理念開篇,以學生、教師和家長的教育共同體著筆,為每一個與教育相關的參與者指明了前行的方向,值得細讀深讀。同時筆者也在反思:當教育前行到信息化、數(shù)據(jù)化、項目化的今天,傳統(tǒng)的思路能全盤丟棄嗎?
葉圣陶老先生說,“教育是農業(yè),不是工業(yè)”。
農業(yè)講究的是什么?是天時地利人和,它在意的是一個循序漸進的過程,一個精耕細作的過程,而工業(yè)呢,講究的是整齊劃一的流水線,即使有殘缺瑕疵,沒關系,扔掉就是了。那教育是不是商業(yè)呢?面對動輒幾十萬的國際學校的費用,享受貴族化的定制服務,開設國際一流的課程體系,是不是就一定走得快走得遠呢?教育如果離開了生活這塊生根發(fā)芽的土壤,只看到眼前的分數(shù)和功利,看不到未來,看不到終身發(fā)展這些“售后服務”選項,又會結出什么樣的果實?這個問題,在《共享生命成長》P66頁,明確指出:
“.......只有當教育和生活有了真正的內在聯(lián)系,教育本身才更有意義,學生的學習也才更有動力。教育要喚醒孩子內心自我成長的需要,需要讓學生們有責任意識.......
所以,教育跟種地一樣,也是需要土壤的,還急不得。
理論有點多,穿插個段子。
順治七年一個冬天,有一書生載著一馬車書趕路去到鎮(zhèn)?h城,,這時太陽已落山了,書生望著離縣城大約二里路,剛好來了一個擺渡人,于是便問擺渡人:“還來得及趕上進城嗎?”
擺渡人打量了書生說:“慢慢走,城門還會開著,急忙趕路的話城門可要關上了”。
書生聽完很生氣,顯然擺渡人的話不合常識,走得快不是先到嗎?怎么可能走得快還到不了呢?
于是,書生駕著馬車急忙趕路,可是剛走了一里路后,馬車的車轱轆壞了,人從車上摔了下來,書也散落一地,于是,他不得不停下來,修車、整書、生悶氣,最后城門關了。
米蘭•昆德拉的《緩慢》中有句話:緩慢行走的人是在凝視上帝的窗口。佐藤學認為:教育變革應是“靜悄悄的革命”,它絕非是一場一蹴而就的革命。慢一點,其實是快一點。
農民種地需要土壤,而教育更需要生活的“土壤”。農民不僅需要土壤,還熱愛土壤,這種熱愛是深入骨髓的。農民眼中的土地從來都沒有錯,莊稼欠收,首先反思自己的過失:土是不是松得適宜,肥是不是施得及時,有沒有及時澆水和除蟲……因為他堅信土地和莊稼始終是無辜的。農民之于土地莊稼,猶比教師之于學生成長,我們有沒有經常追問自己:學生上課為什么不專心,作業(yè)為何總出錯……
農民種地除了熱愛,還需要技術嗎?
俗話說:人誤地一時,地誤人一年。時令的選擇,節(jié)氣的指示,開枝散葉、松土嫁接、施肥灌溉、壟間行距等等哪一個不是“技術活”?反觀我們老師們呢,備課教研、精心設計、項目研究、數(shù)據(jù)呈現(xiàn)等等不同樣是針對我們的“莊稼”嗎?農民堅信一分辛苦一分收獲,為師何嘗不是如此?秋日的收獲,不正是明天的桃李滿天。
種地除了技術活,還有不違背規(guī)律的作為:首先不去做“揠苗助長”的蠢事,然后像郭橐駝種樹那樣“順木之天以致其性”、“不害其長”、“不抑耗其實”,使“其天者全而其性得”。兒童成長與學習認知同樣有其天性:《共享生命成長》P39頁:
“......學習不是教師把知識簡單的傳遞給學生,而是由學生去建構屬于自己的知識體系。學生不應被動機械的接收信息,而是要主動的探索知識的意義,厘清各類知識的內在邏輯。這種建構是無法由他人來代替完成的。”
所以,這不是一本書,而是一本教育的著作,是所有人教育者的行動綱領,是老師的案頭書。當我們理解了農民,并做到了農民對莊稼的悠閑、練達和智慧,就領會了教育的真諦,也一定會收獲屬于自己的那份金秋。
教育是養(yǎng)根,養(yǎng)土,養(yǎng)水的過程,根繁則葉茂,土沃則苗壯,水清則魚躍。我們追求的教育,不正是這樣的嗎?做一個踏實的心靜的耕讀者,潛心教育,不忘初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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