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改編劇本 本文簡介:
《藥》編劇:盧司駿<第一幕>人物:夏瑜,同學(xué)徐某,管家老x,仆人x2,夏三爺,侍從x4時間:十一月末十二月初左右地點:火車廂,火車站,夏家大院(此時屏幕背景為火車車窗視角的風(fēng)景,夏瑜與同學(xué)徐某自行發(fā)揮坐著的姿勢,可以拿書本)夏瑜:[手肘撐在桌子上拖著下巴觀看窗外景色,突然撐起身子遠眺]徐同學(xué),該到紹
《藥》改編劇本 本文內(nèi)容:
《藥》
編劇:盧司駿
<第一幕>
人物:夏瑜,同學(xué)徐某,管家老x,仆人x2,夏三爺,侍從x4
時間:十一月末十二月初左右
地點:火車廂,火車站,夏家大院
(此時屏幕背景為火車車窗視角的風(fēng)景,夏瑜與同學(xué)徐某自行發(fā)揮坐著的姿勢,可以拿書本)
夏瑜:[手肘撐在桌子上拖著下巴觀看窗外景色,突然撐起身子遠眺]徐同學(xué),該到紹興了吧?
旁白:親愛的乘客們,前方到站——紹興站。
徐某:[停下自己的事附和,穿上外套]想不到,竟然以這種方式回到了家鄉(xiāng)。這么快便要分離了!難以想象前幾天還在一起徹夜研習(xí)呢……
(兩個人一起走向出口,最好有樓梯模擬)
(管家在此時上場,靜靜站立等候)
夏瑜:[扶著扶手下火車,向前走兩步四處張望著]紹興變得不一樣了……![一邊走路一邊四處觀望,皺起眉頭]可這里好像也和離家之前沒什么區(qū)別……
徐某:[靜靜聽著不做聲,等夏瑜說完后語氣沉重]很快,我相信總會不一樣的。啊,七十三年的共同努力……勝利的槍聲在即,我們的祖國終將強大!
夏瑜:[逐漸在臉上顯出笑容]是啊,不止有我們兩人在努力。徐同學(xué),在這里便要短暫地告別了。要常常聯(lián)絡(luò)!
徐某:[簡單地上前擁抱]等我閑暇之余會給你寫信的,珍重。
(兩人揮手道別)
管家:[上前悄悄上下打量他的裝扮,伸手想要接過行李]夏瑜少爺!我是老x……您回來了。
夏瑜:[喜悅帶著驚訝,擺擺手表示不用]是你,老x。一年多未見了吧,怎么又顯得有些年邁了?母親身體怎樣……
管家:[稍低一點頭跟在身后]老夫人最近偶染風(fēng)寒,無甚大礙。倒是家里的開支大部分都被夏三爺以各種名義拿去了。
(此時仆人上場,略彎身子站立)
夏瑜:[有點疑惑地走著,轉(zhuǎn)眼到了自己家大院的門口]叔叔?是他家又遇到什么生意上的麻煩了嗎……
仆人12:[兩個人一起上前想要下跪的姿勢]夏少爺!
夏瑜:[趕快走過去阻止兩人]這是做什么?什么年代了,不必再這等繁文縟節(jié)。
(此時夏四奶奶上場,做出偷聽的姿勢)
仆人12:[兩人對視一眼起身]這…是。
夏瑜:你們有所不知,日本很早前便不再跪拜,只是鞠躬。怎么這院子這般冷清了…其他人都離開了么?
夏四奶奶:[雙手搭在腰間出場]是我讓他們走的,家里已經(jīng)雇不起傭人了。
夏瑜:[跑上前去擁抱夏四奶奶,緊緊握住雙手]母親!我回來了。才一年多而已,是今年收成不好么?難道兵匪官紳又來家里胡亂收費了?
夏四奶奶:[默默無言只是搖頭]唉……今天也到了他們二人的贖身日期。瑜兒,你的學(xué)業(yè)已經(jīng)結(jié)束了嗎?
夏瑜:十一月上旬就頒布了條例,要取締中國留學(xué)生。我和同學(xué)都陸續(xù)在這幾天回來了。母親,我們?nèi)ノ堇镒,是不是還沒吃飯?
夏四奶奶:[任由夏瑜攙扶進屋,在兩人坐下的同時突然驚詫地站起來]瑜兒!你的辮子呢!是不是在日本遭到欺負了……
夏瑜:[安撫夏四奶奶坐下,摘下帽子,脫下外套掛好]母親,不必擔(dān)心,這是日本流行的新發(fā)型,以前的辮子多不方便。
夏四奶奶:[甩開他的手臂拍在桌子上]瑜兒,你這是在胡鬧!你這樣會被人家笑話的。你知道么,(對夏三爺?shù)姆Q呼)已經(jīng)懷疑你很久了![突然湊近在他耳邊小聲]瑜兒,你該不會是什么辛亥革命的黨派吧……清政府抓到是要殺頭的!
夏瑜:母親,您放心就好!我的眼睛,我的心,一直都屬于這片土地......大家(像是在和周圍的人互動一樣),馬上就要享受真正平等的日子了!母親,那時候您再也不必干活操勞了。
(夏三爺適時入場,兩個侍衛(wèi)破門而入,夏三爺在一旁站著,其他兩個侍衛(wèi)站在夏三爺身后)
夏三爺:[收起折扇雙手搭在身后]夏瑜逆子!我在你吵著要去日本留學(xué)的時候就猜到你是革命黨人士!
(夏四奶奶嚇得一怔想要上前阻止)
夏瑜:[安撫夏四奶奶坐下,立刻換了嚴肅的表情走到夏三爺面前]叔叔,紹興遲早會打響戰(zhàn)斗的號角,那時候這大清的就是屬于大家的了!您再也不用……[上前想要勸說]
夏三爺:[一把推開]荒唐!你不要命,還想連著夏家?guī)状募覙I(yè)都毀了不成?你一天呆在堂堂大清政府的管理之下,就一天老老實實做人!現(xiàn)在悔過不晚,乖乖跟我去磕頭求饒。[扇子插在腰間去拽夏瑜的衣領(lǐng)]
夏瑜:[掙脫夏三爺筆直站好]叔叔,做人要堂堂正正,我絕不會屈服的。
夏四奶奶:[上前抓著夏瑜使他轉(zhuǎn)過身,雙手顫抖著]瑜兒!快認罪吧,(夏三爺)是為了你好。
夏瑜:[不可置信口吻搖頭]母親,為什么連你也……(被打斷)
夏三爺:[生氣地一手捶打在門框上]逆子,逆子!連辮子都剪了,我看你是瘋了了!來人,把他給我押走!
夏瑜:[一邊掙扎一邊朝夏三爺大喊,倒地后回頭看著夏四奶奶]叔叔,叔叔!您聽我說啊……母親,為什么……
(仆人和管家都跪在地上朝向夏四奶奶,可以有哭泣)
夏四奶奶:[想要伸手去救兒子,卻只是別過頭坐在椅子上抹眼淚]
夏三爺:[站在門前背對著夏瑜,想要回頭還是馬上轉(zhuǎn)了回去,默默望著天努力眨眼幾次努努嘴,想要掩飾鼻尖的酸澀]
(前兩個侍從見到夏瑜不老實一拳打在他肚子上使他后退幾步,又上去一個侍從過來幫忙,一個跟在夏三爺身后,架著胳膊拖走)
——第一幕落
<第二幕>
人物:華老栓、華大媽、華小栓、康大叔、路人、怪人甲、怪人乙
時間:清朝末年某個秋天的后半夜
地點:華老栓的家→大街上→古軒亭口
〔旁白或背景:月亮下去了,太陽還沒有出,只剩下一片烏藍的天!
(開場無燈光,然后打在華老栓身上)
華老栓:〔睜開眼睛先左右看看,掀開被子,小心且緩慢坐起身,踩著鞋擦著火柴,點上燈盞〕
華大媽:〔撩門簾走出來,兩手交疊,望著老栓的背影〕小栓的爹,你就去么?
(華小栓躺在里屋此時要有一陣咳嗽聲)
華老栓:唔!惨幻媛犚幻鎽(yīng),扣上衣服穿上鞋,轉(zhuǎn)過來伸手向華大媽〕你給我罷。
華大媽:〔彎腰的時候望了里屋兩眼,跪在床邊在枕頭底下掏了半天掏出一包洋錢交給老栓〕
華老栓:〔雙手接過,抖抖的裝入衣袋,又在外面按了兩下,點上燈籠,吹熄燈盞走向里屋子,按住半起身的小栓〕小栓……莫要起來,睡你的。店面你娘會安排好。〔與華大媽點頭示意出門〕
(華小栓在老栓準備進屋時要轉(zhuǎn)身制造窸窸窣窣的聲響)
(旁白或背景:街上黑沉沉的一無所有,只有一條灰白的路,看得分明)
華老栓:〔背著手,低頭看著兩腳,一前一后的走。不經(jīng)意間抬頭遠遠看見一條丁字街,四處環(huán)視,退了幾步,尋到一家關(guān)著門的鋪子,蹩進檐下,靠門立住了。
怪人甲:〔蹲在一旁的地上抽著大煙〕哼,老頭子。
怪人乙:〔路過他瞥了一眼〕倒高興。
華老栓:〔抬頭看看,此時燈籠已經(jīng)熄了;艔埖匕匆话纯诖,放松地嘆了口氣!
(此時一大簇人圍在丁字街口形成半圈。他們急著往前湊看什么,又突然害怕地后仰)
華老栓:〔拍拍褲子起身湊過去,撞上了在一旁的康大叔〕
康大叔:〔一把拉回來〕喂!老頭,一手交錢,一手交貨!〔一只大手,向老栓攤著;一只手卻撮著一個鮮紅的饅頭〕
華老栓:〔慌忙摸出洋錢,伸手想要給他,又縮回來,再次抖抖的想交給他,再三打量他手里的饅頭〕
康大叔:哎呀我說你這老頭怕什么?怎的不拿!〔搶過老栓的燈籠,把扯下紙罩,裹了饅頭,塞與老栓;抓過老栓手里的洋錢,捏一捏,轉(zhuǎn)過身走遠〕嗨呀...先到先得!下一位!
(華老栓站在原地愣著)
(兩三路人圍著,幾個回去的路上湊來詢問:“這什么呀?”)
華老栓:〔并不答應(yīng)捧著滴著鮮血的饅頭,小心翼翼地走著;顒踊顒硬弊,步伐輕快不少〕
〔旁白或背景:太陽出來了。在他面前,顯出一條大道,直到他家中〕
(燈光照亮他前面的路,然后又照亮丁字街頭破匾上“古□亭口”這四個黯淡的金字)
——第二幕落
<第三幕>
人物:華老栓、華大媽、駝背五少爺、華小栓
地點:華老栓的小茶館
〔旁白或背景:離營業(yè)時間還早,華家的茶館早已收拾干凈,一排一排的茶桌,滑溜溜的發(fā)光!
華小栓:〔坐在里排的桌前艱苦地吃飯,大粒的汗,吃一會兒放下碗筷用手臂蹭蹭額頭,忽閃忽閃后背上的衣服。
華大媽:〔一邊擦桌子一邊沖他喊小栓慢點吃,見到老栓回來慌忙把手在腰間的圍裙上擦了兩下,兩人在門口小聲交流〕得了么?
華老栓:得了。
〔兩個人商量了一會一齊走進灶下;華大媽起身去灶臺旁邊燒飯,不多時拿著一片老荷葉回來,攤在桌上。老栓也打開燈籠罩,用荷葉重新包了那紅的饅頭。
(小栓準備站起來,手已經(jīng)撐在了桌子上)
華大媽:〔雙手慌張〕小栓,你先別起身,你爹給你燒了個饅頭。
華老栓:〔蹲在灶前,瞇著眼睛搗火,把荷葉包著的饅頭塞了進去,在一旁拿扇子扇火〕
(駝背五少爺入場)
駝背五少爺:〔隨便找了一桌坐下,吸吸鼻子〕呦,好香!你們吃什么點心呀?我猜猜,準是炒米粥!
華老栓:〔匆匆起身隨手把小椅子一擋,出來給他泡上茶〕
華大媽:快來吃!〔端過烏黑的圓東西,輕輕地放下,撫摸小栓的頭頂〕吃下去罷,——病便好了。
華小栓:〔笑著對大媽點點頭,撮起這黑東西,看了一會,十分小心的拗開了,焦皮里面竄出一道白氣,白氣散了,是兩半個白面的饅頭。一手一半交換著很快吃完了〕
(老栓也靠在里屋的門框看著小栓)
華大媽:睡一會罷,——便好了。
〔小栓站起身來,一邊咳,一邊走進里屋子里,咳著睡了。華大媽候他喘氣平靜,才輕輕的給他蓋上了滿幅補釘?shù)膴A被,輕輕地走了出來〕
——第三幕落
<第四幕>
人物:華老栓、花白胡子、駝背五少爺、康大叔、華大媽、二十多歲的人、夏瑜
地點:茶館
旁白:不多時,天已經(jīng)亮了,茶館中也陸續(xù)迎來了客人。
花白胡子:[拄著拐杖進來,笑著揮揮手招呼華老栓]
華老栓:[提著大銅壺,給花白胡子添茶]
(此時二十多歲的人入場,與駝背五少爺同座)
花白胡子:[皺眉疑問]老栓,你哪里不舒服么?——生病啦?
華老栓:嗨,沒有沒有。
花白胡子:沒有?——我想笑嘻嘻的,原也不像……
駝背五少爺:老栓只是忙。要是他的兒子……
康大叔:[破門而入,雙手插在腰間高昂著頭掃視四周,哈哈大笑幾聲。拍拍衣角大搖大擺在花白胡子桌子旁重重坐下]吃了么?好了么?老栓,就是運氣了你!你運氣,要不是我信息靈……
華老栓:[一手提了茶壺,一手恭恭敬敬的垂著,笑嘻嘻地聽]
(滿座的人也都恭恭敬敬)
華大媽:[笑嘻嘻的送出茶碗茶葉來,加上一個橄欖,對老栓擺擺手示意]
華老栓:[到一旁沖熱水]
康大叔:[拍拍華大媽手臂]這是包好!這是與眾不同的。你想,趁熱的拿來,趁熱的吃下。
華大媽:[彎著身子連連點頭]真的呢,要沒有康大叔照顧,怎么會這樣……
康大叔:包好,包好!這樣的趁熱吃下。這樣的人血饅頭,什么癆病都包好!
華大媽:[聽到癆病這兩個字,變了一點臉色,似乎有些不高興;但又立刻堆上笑,走開了]
康大叔:[沒有覺察,仍然提高了喉嚨只是嚷]
華小栓:[拼了命地咳嗽]
花白胡子:[喝了口茶,放下杯子] 原來你家小栓碰到了這樣的好運氣了。這病自然一定全好;怪不得老栓整天的笑著呢。
[扭頭向康大叔,兩手合在一起,恭敬的看著]康大叔——聽說今天結(jié)果的一個犯人,便是夏家的孩子,那是誰的孩子,究竟怎么回事?
康大叔[看了花白胡子一眼]誰的?不就是夏四奶奶的兒子么?那個小家伙!
[環(huán)顧四周,格外高興、大聲]這小東西不要命,不要就是了。我可是這一回一點沒有得到好處。
(所有茶客都湊過身子聽著)
(與此同時)
華小栓:[慢慢的從小屋子里走出,兩手按了胸口,不住的咳嗽;走到灶下,盛出一碗冷飯,泡上熱水,坐下便吃]
華大媽:[緊緊跟著他走,輕輕的問道]小栓,你好些么?——你仍舊只是肚餓?
華小栓:[點了點頭,一邊咳嗽一邊吃飯]
康大叔:[滿不在乎地撇了一眼,仍然回過臉,對眾人說]夏三爺真是乖角兒,要是他不先告官,連他滿門抄斬,F(xiàn)在怎樣?銀子!——這小東西也真不成東西!關(guān)在牢里,還要勸牢頭造**。[整整衣服]我不像管牢的紅眼睛一樣貪,連剝下來的衣服,都拿走了。
二十多歲的人:[一手扶著太陽穴,用力把杯子敲在桌上,發(fā)出很大聲響。氣憤地]嘖嘖,是那個不知命薄的小子。不過比我們更忍受不了的,應(yīng)該是阿義大哥吧!
康大叔:[看了二十多歲的人一眼]你要曉得紅眼睛阿義是去盤盤底細的,他卻和他攀談了。他卻說什么,[提高了聲調(diào)]這大清的天下是我們大家的。
(在康大叔說到“是”的時候,夏瑜同時說出“是”,康大叔不再讀,換成夏瑜的旁白)
夏瑜:[此時是跪坐在地上的,手勢自由發(fā)揮]秋風(fēng)秋雨愁煞人!牢頭大哥,醒醒吧,你已經(jīng)他們被洗腦了。
(追光燈暗淡下去轉(zhuǎn)到主場)
康大叔:[用力的在桌子上拍著]你說說,這是人話么? [放平語調(diào)]紅眼睛原知道他家里只有一個老娘,可是沒有料到他竟會那么窮,榨不出一點油水,已經(jīng)氣破肚皮了。他還要老虎頭上瘙癢,便給他兩個嘴巴。
駝背五少爺:[恭迎的語氣]義哥是一手好拳棒,這兩下,一定夠他受用了!
康大叔:他這賤骨頭打不怕,還要說可憐可憐哩。
花白胡子:打了這種東西,有什么可憐呢?
康大叔[斜看他一眼,冷笑著]你沒有聽清我的話;看他神氣,是說阿義可憐哩!
花白胡子:[恍然大悟]阿義可憐——瘋話,簡直是發(fā)了瘋了。
二十多歲的人:[點一點頭]發(fā)了瘋了。
(店里的坐客又談笑起來,小栓也咳嗽。)
康大叔:[走到小栓面前,使勁拍拍他肩膀]包好!小栓。你不要這么咳。包好!(哈哈大笑轉(zhuǎn)身踹開門離開茶館)
(小栓不理他拼命咳嗽)
駝背五少爺:[不停地搖頭]瘋了!瘋了...
——第四幕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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