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樓夢讀后感3000字
今年暑假我讀了中國四大名著之一的《紅樓夢》,我讀完第一章就已經(jīng)愛不釋手了。
它主要是以寶黛二人的愛情悲劇寫的,它以生動的描寫,寫出了那時候大家族的悲歡離合。在這個故事中,我最喜歡的人物就是林黛玉了,因為我覺得她美麗、聰明,又很好學,還知書達理。不過,她的缺點就是太多愁善感。我最不喜歡的人物就是薛寶釵,因為她明知黛玉多愁善感,沒有媽媽,還在薛姨媽懷里撒嬌,感覺好像是故意的。我不太喜歡《紅樓夢》的結尾部分,因為太悲慘了。
讀了《紅樓夢》,讓我對中國歷史產(chǎn)生了很大的興趣。我還要學習《紅樓夢》中人物的優(yōu)點,從自身找找有沒有和里面人物同樣的缺點,并把它改正。這是我第一次看《紅樓夢》,有些地方還不是太懂,以后有時間我會再好好閱讀它,相信會有更多的體會和感想。
《紅樓夢》塑造了一個跛足道人,他的眼睛正是大觀眼睛,所以他看到了一個欲望無窮、沽名釣譽、巧取豪奪的泥濁世界,“世人都曉神仙好,惟有功名忘不了”,“世人都說神仙好,只有金銀忘不了”,他所唱的《好了歌》,正是荒誕歌。甄士隱為《好了歌》作了注解。他的解,是對泥濁世界和荒誕人生的“解構”。原來,這個金玉其外的人群舞臺,演的不過是一幕幕荒誕戲。“亂哄哄你方唱罷我登場,反認他鄉(xiāng)是故鄉(xiāng)。甚荒唐,到頭來都是為他人作嫁衣裳。”《紅樓夢》有一首荒誕主題歌,還有一個荒誕象征物,這就是“風月寶鑒”。
寶鑒的這一面是美色,寶鑒的另一面是骷髏。賈瑞死在美女的毒計之下是慘劇,而追逐骷髏似的幻影幻象則是幾乎人人都有的荒誕劇。難道只有賈瑞擁抱骷髏?人世間在仕途經(jīng)濟路上辛苦奔波、走火入魔的名利之徒,哪一個不是生活在幻覺之中的賈瑞?總之,揭示世道人生甚荒唐的荒誕性,是《紅樓夢》極為深刻的另一內(nèi)涵。
如果說,林黛玉之死是《紅樓夢》悲劇最深刻的一幕,那么,賈雨村的故事則是《紅樓夢》喜劇最典型的一幕。《紅樓夢》的大情節(jié)剛剛展開,就有賈雨村“葫蘆僧判葫蘆案”。熟悉《紅樓夢》的讀者都知道賈雨村本來還是想當一名好官的。他出身詩書仕宦之族,當他家道衰落后在甄士隱家隔壁的葫蘆廟里賣文為生時,也是志氣不凡才會被甄氏所看中并資助他上京赴考中了進士,還當了縣太爺。被革職后浪跡天下又當了林黛玉的塾師。聰明的他通過林如海的關系和推薦,便在賈政的幫助下“補授了應天府”?墒且幌埋R上任就碰上薛蟠倚財仗勢搶奪英蓮、打死馮淵的訟事。
賈雨村開始面對事實時也正氣凜然,大怒道:“豈有這樣放屁的事!打死人命就白白的走了,再拿不來的!”并發(fā)簽差人立刻把兇犯族中人拿來拷問?墒牵驹谧肋吷系“門子”對他使了一個眼色,雨村心中疑怪,只好停了手,來到密室聽這個聽差敘述訟事的來龍去脈和保烏紗帽的“護官符”,而訟事中的被告恰恰是護官符中的薛家,又連及同在“護官符”中的賈家,甚至王家,這可非同小可。最后,他聽了“門子”的鬼主意雖口稱“不妥,不妥”,還是采納了“不妥”的處理辦法,昧著良心,徇情枉法,胡亂判斷了此案,放走兇手,之后便急忙作書信兩封給賈政與王子騰報功,說一聲“令甥之事已定,不必過慮”。為了封鎖此事,又把那個給他使眼色、出計謀的門子發(fā)配遠方充軍,以堵其口。
王國維在評說《紅樓夢》的悲劇價值時,指出關鍵性的一點,是《紅樓夢》不把悲劇之因歸罪于幾個“蛇蝎之人”,而是“共同關系”的結果,如林黛玉,她并非死于幾個“封建主義者”之手,而是死于共同關系的“共犯結構”之中。而“結構中人”并非壞人,恰恰是一些愛她的人,包括最愛他的賈寶玉與賈母。他們實際上都成了制造林黛玉悲劇的共謀,都有一份責任。這種悲劇不是偶然性的悲劇,而是人處于社會關系結構之中成為“結構的人質(zhì)”的悲劇。
《紅樓夢》的懺悔意識,正是意識到自己乃是共謀而負有一份責任的意識。《紅樓夢》正因為有此意識而擺脫了“誰是兇手”的世俗視角,進入以共負原則為精神支點的超越視角。()可惜王國維未能發(fā)現(xiàn)《紅樓夢》美學價值中的另一半--喜劇價值同樣具有它的特殊的深刻性,即同樣沒有陷入世俗視角之中。
賈雨村在亂判葫蘆案中扮演荒誕主體的角色,但他并不是“蛇蝎之人”的角色。當他以生命個體的本然面對訟事時,頭腦非常清醒,判斷非常明快,可是,一旦訟事進入社會關系結構網(wǎng)絡之中,他便沒有,并立即變成了結構的人質(zhì)。他面對明目張膽的殺人行為而發(fā)怒時,既有良心也有忠心(忠于王法),可是良心與忠心的代價是必將毀掉他的剛剛起步的仕途前程。一念之差,他選擇了徇私枉法,也因此變審判官為“兇手的共謀”?梢,馮淵無端被打死,既是薛蟠的罪,也是支撐薛蟠的整個社會大結構的共同犯罪。說薛蟠仗勢殺人,這個“勢”,就是他背后的結構。
賈雨村在葫蘆戲中扮演荒誕角色,表面上是喜劇,內(nèi)在則是一個士人沒有、沒有靈魂主體性的深刻悲劇?傊,《紅樓夢》的內(nèi)在結構,是悲劇與荒誕劇兼?zhèn)涞碾p重結構。也可以說,《紅樓夢》的偉大,是大悲劇與大喜劇融合為一、同時呈現(xiàn)出雙重意蘊的偉大。一百年來的《紅樓夢》研究只重其悲劇性,忽略其荒誕性,今天正需要我們做一補充。
王國維說《紅樓夢》是哲學的,指的不是《紅樓夢》的哲學理念,而是它的生命哲學意味和審美意味,即由《紅樓夢》的主人公賈寶玉、林黛玉及其他女子等美麗生命所呈現(xiàn)的生命形上意味。也就是說《紅樓夢》的永恒魅力和美感源泉,不在于它與社會形態(tài)變動相連接而產(chǎn)生的意識形態(tài),而在于它呈現(xiàn)了一群生命,一群空前精彩的詩意個體生命。這些生命,也帶有兒童的天真和原始的氣息,在你爭我奪的功利社會里都在內(nèi)心保持一種最質(zhì)樸、最純正的東西。
《紅樓夢》塑造林黛玉等一群至真至美的詩意女子形象,是中國文學前無古人、后啟來者的奇觀,也是世界文學的奇觀!都t樓夢》女性詩意生命系列中最有代表性的幾個主要形象,如林黛玉、晴雯、鴛鴦等有一共同特點:不僅外貌極美,而且有奇特的內(nèi)心,這便是內(nèi)在詩情。
賈寶玉稱她們屬于凈水世界,這不僅是概括她們的“柔情似水”的女性生理特點,而且概述了她們有一種天生的與男子泥濁世界拉開內(nèi)心距離的極為干凈的心理特點。她們的干凈,是內(nèi)心最深處的干凈,她們的美麗,是植根于真性情的美麗。因此,曹雪芹給予她們的生命以最高的禮贊。
他通過賈寶玉作《芙蓉女兒誄》禮贊晴雯說:“其為質(zhì)則金玉不足喻其貴,其為性則冰雪不足喻其潔,其為神則星日不足喻其精,其為貌則花月不足喻其色”,這一贊辭,既是獻給晴雯,也是獻給其他所有的詩意女子。《芙蓉女兒誄》出現(xiàn)于《紅樓夢》的第七十八回,至此,曹雪芹的眼淚快流盡了。
他借寶玉對所愛女子的最高也是最后的禮贊,包含著絕望,也包含著希望。那個以國賊祿鬼為主體的泥濁世界使他絕望,但是,那個如同星辰日月的凈水世界則寄托著他的詩意夢想。《紅樓夢》的哲學意味正是,人類的詩意的生命應當生活在泥濁世界的彼岸,不要落入巧取豪奪的深淵之中。
人生只是到人間走一遭的瞬間,最高的詩意應是“質(zhì)本潔來還潔去”,如林黛玉、晴雯、鴛鴦、尤三姐等,返回宇宙深處的故鄉(xiāng)時,不帶俗世中濁泥與塵埃,乃是一片身心的明凈與明麗!都t樓夢》充滿悲劇氛圍,正是因為它本身就是這樣一曲悲絕千古的詩意生命的挽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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