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雪》是一部由日本作家三島由紀夫著作的小說,不知道大家有沒有看過呢?小編今天給大家?guī)淼氖蔷W(wǎng)友關于這本書的讀后感,一起欣賞吧!
女生天生在心理上比男生早熟,更何況聰子的年紀還比清顯要大,這是不幸的開端,對于清顯來說,他無法理解聰子那變換多端的心靈。而同時,聰子實際上也是幼稚的,這或許是另一種不幸,年齡和心理上的優(yōu)勢讓她享受一種以為能看透清顯的幼稚的快感,同時她又憎惡這種感覺,無法忍受這種她所以為的能夠一眼被看透的幼稚。他們不曾彼此理解,也不曾彼此體諒。他們的感情仿佛一場競爭,永遠是不知疲倦的你追我逐。
清顯無疑是懦弱的,敏感的,對于這樣的人來說,“不可能”比“可能”更安穩(wěn)。直到一切“不可能”,絕望反而帶來了一種破罐子破摔的強烈愛意。我太了解這種感受了,比起“可能”中那一點讓人恐慌痛苦的“希望”,“不可能”反而是一種塵埃落定的安穩(wěn),對于清顯來說,這反而能給他一種確定的安全感。
實際上,我覺得聰子并不適合清顯。對于清顯敏感脆弱的心靈而言,聰子并不是港灣,而是海面上搖晃的船。無論是她鋒芒畢露的美麗,還是她忽冷忽熱,或遠或近的態(tài)度,亦或是她偶然冒出的攻擊性的言語,對于心靈始終如同飄蕩在空中的清顯來說是無法抓住的瀑布的流水,在心靈的巖石上激起浪花以及被撞擊的痛苦。她無疑是殘忍的,所做的決定都是憑借著自己的心意,卻不曾去試圖理解清顯的感受。她想愛他就愛他,想和他幽會就和他幽會,想一輩子不見他就許下至死不相見的承諾。
說實話,在看到清顯不理睬聰子,拒絕她的見面和信的時候,我心里竟然升起一股快感。因為,當聰子在櫻花樹下指責清顯的時候,我也感受到了清顯一樣的無端的憤怒。這種感覺讓我想起曾經(jīng)自己,我也曾經(jīng)如同聰子一樣自以為是嘲笑另一個人的幼稚,以為可以把對方牢牢握的手里的我,最終卻發(fā)現(xiàn)幼稚的自負的其實是自己。我為當初的自己而憤怒,也為聰子的行為而憤怒。她或許迷戀他,但卻從未對他坦誠,也從未將兩個人放在平等的立場之上。
至于清顯,他無疑也沒有對松子坦誠,他是一個覺得夢境真實,現(xiàn)實反而虛幻的人。他不愿意承擔責任,他有做決定的機會,卻不想去握起那顆象牙骰子。兩個人的互動模式一旦形成便很難改變,他享受著被動的快樂和痛苦,被動讓他覺得安全,但實際上這種被動也寫就了他們的結局。
我不覺得他們兩個人之間有多深的愛意,或許有極致的美,但絕沒有極致的愛。可能年歲漸長,我已經(jīng)不再迷戀這種互相摧毀的感情,不再覺得毀滅性的追逐是極致的愛意。我開始更喜歡彼此全心全意的坦誠,喜歡自然舒服的相處,喜歡彼此耐心的體諒與對對方心靈情緒的細致呵護。
清顯和聰子在心靈上真的有相通過嗎?他們幾乎沒有一次坦誠的清楚的交流過對彼此的感情,永遠在無端的猜測與沉默中消耗著彼此。他們對這份感情其實都不抱期待,在開始時已經(jīng)預感到破碎的結局。他們從來無法從對方那里獲得安全感,他們想要的只是掌控感?墒菦]有人能夠在愛里獲得百分之百的掌控感,愛就像一場交換,首先必須放棄掉一半的掌控感才有進入這場交易的資格,那些無法放棄掌控感的人,實際上也很難去愛對方。
喜歡書里的描寫,比喻用的很好,印象最深的是將雪中初吻比喻為早晨初醒的感覺。
“正如不情愿地從睡眠中醒來,盡管還在發(fā)困,卻無法抵擋透過眼皮薄薄的皮膚照射進來的瑪瑙般的朝陽,身心殘留著戀戀不舍的惆悵憂慮。那個時刻,睡眠的美味才達到頂峰。”
這無疑像極了清顯對聰子的感情,執(zhí)著只是因為無法再回到安穩(wěn)的夢境之中,愛情就如同夢境的碎片,消融在晨光之中。剩下的已不是愛,只是“得不到”和“已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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