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世界上有兩種人,一是追求物質(zhì),一是追求理想,我們無法去評斷別人的對和錯,高尚的盡管高尚,庸俗的盡管庸俗,都是不同的人生不同的選擇,接下來就請大家隨小編一起來看這篇文章吧。
《文學回憶錄》里,木心先生多次提到,任何偉大的藝術(shù)家生前一定對自己有著清醒的認識,有些人憋住了沒說,有些人沒憋住說出來了。思特里可蘭德憋住了,無論是在巴黎某個骯臟小巷的某個陰暗樓閣里,,還是在塔希提島的美麗叢林里,他都只是默默的,艱苦的創(chuàng)作著,畫著那些在當時幾乎不被人理解的畫。贊賞和嘲笑于他而言,毫無意義,他在別看不見的時空里,精神備受煎熬,只為尋找到某種恰當?shù)姆绞絹肀磉_自己的所思所想。當他的畫筆在紙上盡情飛舞,顏料肆意潑灑時,我想他不會不知道他將流芳百世。但我更清楚的知道,高傲冷漠如他,又豈會在意這些虛名,他所追求的唯有他自己獨特的藝術(shù)世界,為此他可以拋棄妻子,可以忘恩負義。在他的藝術(shù)面前,所有道德上的罪惡對他似乎不過云淡風清,你盡可以說他自私自利,然而,就是這樣一個極端自私的人,卻毫不憐惜自己的肉體,物質(zhì)生活的優(yōu)裕對他沒有任何吸引力,肉體僅僅是他用來創(chuàng)作的工具罷了。從這點來看,思特里可蘭德既是一位偉大的藝術(shù)家,同時又是一個不折不扣的混蛋。
步入中年,一份穩(wěn)定的工作,一個幸福美滿的家庭,享受生活,好不愜意。不管是過去現(xiàn)在還是未來,這都是絕大多數(shù)中年人的生活寫照。人活到了這個年齡,大都已沒了激情,曾經(jīng)的夢想被安逸的生活埋葬,詩和遠方成了一個遙遠的傳說。偉大的藝術(shù)家之所以偉大就在于他們有顆不羈的心,平靜安穩(wěn)的生活對思特里克蘭德而言是羅網(wǎng),是束縛,年少時的夢想在一個最不可能的年紀重新煥發(fā)了。冥冥之中,似乎有一個看不見的魔鬼死死的扼住了他的喉嚨,唯有藝術(shù),才能使他解脫;蛟S有些人生來就是為了藝術(shù)的,或早或晚,遲早要為藝術(shù)吃盡苦頭。留下了一封信后,他離開了倫敦溫暖舒適的家,獨自前往巴黎,并表明再也不會回家了。拋妻棄子,作為一個丈夫,一個父親,就是受萬夫所指也不為過。我不懂藝術(shù),我也不明白追求藝術(shù)為什么要離開舒適的家庭。但我同情他,敬佩他,他的前半生一直都是為別人而活,后半生為自己而活無可厚非。思特里克蘭德是冷酷的藝術(shù)家,如果家庭對的他的藝術(shù)只是牢籠,那就要毫不留情的舍棄。
我佩服思特里克蘭德追求藝術(shù)的勇氣,為了藝術(shù)而對肉體的痛苦不屑一顧也令我動容。可是他對施特略夫——一個十足的老好人——的所作所為實在令人義憤填膺。施特略夫,一個蹩腳的畫家,卻對藝術(shù)有著超乎尋常的鑒賞力。他是最早意識到思的偉大的人,可以算是思的知己了。他不遺余力的幫助思,甚至將思從死亡線上拉回來,可回報他的,卻是思惡意的嘲諷,甚至連自己的老婆都和思私通。盡管絕望,憤怒,但對偉大藝術(shù)的敬仰最終使他原諒了思——雖然思并不在乎他的想法。思特里可蘭德是偉大的藝術(shù)家,可恥的小人:施特略夫是平庸的畫家,高尚的巨人。思對藝術(shù)的執(zhí)著令人敬佩,但他不應該毀掉一個原本幸福的家庭,尤其還是一個曾無條件幫助過他的人。偉大的藝術(shù)并不意味著偉大的人格,人格的高尚與否似乎向來與學識無關(guān),人性的復雜可見一斑。
思特里克蘭德的余生是在美麗的塔希提島上度過的。他與當?shù)氐囊粋女孩結(jié)婚,住在遠離人煙的叢林里,過著自給自足的生活。與在倫敦不同的是,他不需要為養(yǎng)活整個家庭而奔波忙碌,,他只需要全身心投入創(chuàng)作即可。這場婚姻不過是為了更好的畫畫以及滿足偶爾的情欲。在生命的最后,他終于找到了一個恰當?shù)姆绞綄⒆约核吹降母惺艿降氖澜绫憩F(xiàn)出來了,長久以來折磨著他的魔鬼終于離開了,他解脫了,帶著釋然和滿足長辭于世。臨終前囑托妻子務必要燒掉那副最后的杰作,其中未嘗沒有對這世界的漠視和譏諷。他所追求的已然得到,至于后世的推崇或批評,思特里克蘭德一定會說,去他媽的。
這世上總是有兩類人,一類為理想,為心中的那輪明月而奮斗,一類為物質(zhì),為那六便士而奮斗。可是啊,讓高尚的盡管高尚,庸俗的盡管庸俗,不要嘲諷更不要傷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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