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敦刻爾克》一部來自國外的戰(zhàn)爭電影,影片畫面精致震撼,劇情豐富,網(wǎng)友們對這部影片的評價也很高,下面就讓我們一起看看看看網(wǎng)友們到底是怎么說的吧!
一
音樂人羅大佑最近出了張新專輯,旋律不那么優(yōu)美,歌詞也不那么上口。這樣的情況其實在他的上一張專輯里就出現(xiàn)了。有人說羅大佑老了,江郎才盡了。我同意羅大佑老了,但我不認為他江郎才盡,反倒感覺他更自由了。
在最近的一場演唱會里,李宗盛唱了幾首當年很紅的流行歌曲,他自認為這些都是“慫歌”,是迫于市場壓力寫的,不是自己真正喜歡的歌,他真正喜歡的,是《山丘》,是《給自己的歌》。李宗盛也老了,終于不慫了,可以寫給自己的歌。
很多時候,藝術家要和市場作斗爭,要在追求藝術和迎合市場之間掙扎。有的人掙扎不過,就不玩了,比如柯本,比如貝寧頓。但也有掙扎過來的,就自由了,他們可以更加任性一點,去創(chuàng)作自己想要的東西,不必管市場歡不歡迎。和音樂人相比,電影人任性起來,成本可是大得多。
諾蘭的《敦刻爾克》上映了,評價兩極分化。有人認為這是神作,而有人認為這是諾蘭的滑鐵盧。同樣遭遇爭議的還有作曲家漢斯·季默,這位德國音樂人的配樂,就像電影里他同胞的槍炮一樣,無處不在,讓人無法逃脫。有人說這電影的場面不夠大,有人說沒有被感動。總而言之,這片子不行。
據(jù)說諾蘭在很多年以前,就萌生了把這段歷史搬上銀幕的念頭。但他遲遲沒有動手,一來感覺自己功力不夠,二來我想,對于當年一文不名的他來說,弄這么一個電影,恐怕拉不來投資。于是諾蘭熬啊熬,終于通過一系列電影成就了他商業(yè)片大神的地位。
然后,諾蘭自由了。他打算任性地拍一部他想要的電影,一部具有實驗性質的電影。為此他拉來了老搭檔漢斯·季默,既然電影是實驗性質的,音樂又怎么可能傳統(tǒng)呢?
看電影的人都會對自己要看的電影有一個預估,預估自己會看到什么電影。比如說侯孝賢要拍武俠片,比如庫布里克要拍科幻片,我們事先就會估計到電影一定難懂,我們會有這樣的心理預期。
而當諾蘭推出《敦刻爾克》的時候,我想在很多人的預估里,他們將要看到《拯救大兵瑞恩》或是《血戰(zhàn)鋼鋸嶺》,可能結構上會更復雜一些。他們還會聽到《勇闖奪命島》或是《加勒比海盜》的配樂,可能旋律上更蒼涼一些。結果影片呈現(xiàn)出來的讓很多人措手不及,說好的大場面呢?說好的催淚情節(jié)呢?說好的激昂音樂呢?
誰跟你說好的?
這不是一部好萊塢電影,這是一部英國電影。這一次諾蘭不打算講一個故事,他只想把你丟在殘酷的敦刻爾克海灘上。
諾蘭說,這不是一部戰(zhàn)爭片,而是一部懸疑片。讓觀眾置身于當時的情景中,捫心自問我們能活著離開嗎?對于這段歷史,我們只知道一個宏大的數(shù)字,40萬人撤走了33萬,但具體到一個士兵身上,他會是這三十三萬分之一嗎?歷史已經(jīng)寫就,但個體的命運卻充滿懸念。
在敦刻爾克,活下來靠的不是努力,而是運氣。像那位法國士兵,他已經(jīng)竭盡全力,但卻功虧一簣。還有那個叫做喬治的男孩,他死得是如此無意義。諾蘭真實地呈現(xiàn)了這個場景,而在這個場景中,不可能滋生什么宏大敘事或是感動,那是政治家們的把戲。奧斯維辛之后再無詩歌,想要被戰(zhàn)爭感動,我們被好萊塢慣壞了吧?
有人說,這電影看著太累,音樂累,情節(jié)也累。累就對了,這就是現(xiàn)場士兵們的感覺,而我們還僅僅是旁觀者,只是感到累。
斯皮爾伯格也曾在《拯救大兵瑞恩》里如實地描述搶灘登陸,把觀眾投在諾曼底,感受戰(zhàn)爭的殘酷。但這也僅僅是電影的開場,然后就是林肯的信,然后就是士兵修整。這是一張一弛的節(jié)奏,但這節(jié)奏是在照顧觀眾。在戰(zhàn)場上,沒有一張一弛,要么掙扎求活,要么絕望死去。
說到配樂,我印象最深的就是兩個士兵抬著擔架在海灘上狂奔,背景音只有嘭嘭嘭的琴弦聲。那琴弦的感覺好像隨時會斷掉,我想這就是士兵們的真實感受,為了生存爭分奪秒。兩個士兵被趕下船,船被炸掉,他們上了新船,夜里被魚雷擊沉,他們想上救生艇,被拒絕。最后精疲力盡地回到海灘,回到原點。命運就是這么荒誕。而有的士兵,琴弦就斷了,一頭扎進浪潮里。漢斯季默的音樂,就是想讓你感受到那種掙扎、絕望和荒誕。在戰(zhàn)場上,沒有旋律,更沒有主旋律。
還有人說,諾蘭也沒能一酷到底,這部電影的結尾最終還是回歸了希望和感動。當女王的“澡盆艦隊”出現(xiàn)在海平線上的時候,當倫敦上空的鷹在敦刻爾克上空劃過的時候,我們熱淚盈眶。但別忘了,這場景是當年真實發(fā)生的,真的有近千艘漁船抵達敦刻爾克,也真的有英國皇家飛行員與德國空軍殊死搏斗,當年的那些士兵們,必定也熱淚盈眶。諾蘭沒有捏造感動,這群人真的義無反顧。
假如沒有三段平行的時間線安排,這簡直就是一部紀錄片。至于那三條時間線,就別說什么燒腦不燒腦了,時間線的存在,不是為了給觀眾觀影設置障礙,而是為了進一步烘托氣氛,為了讓我們從不同的視線看同一件事。劇中人并不知道其他視角下的真相,只有我們觀眾全知全能。被炸懵了的士兵不知道喬治死了。天上的湯老師不知道迫降的戰(zhàn)友被困機艙,還以為他在跟自己打招呼。更加沒有人知道,海上被德軍擊沉的商船里藏著一群士兵。每個人只有自己看到的戰(zhàn)爭,也只有自己理解的戰(zhàn)爭。
在《英國人的言行潛規(guī)則》那本書里,作家凱特·?怂乖(jīng)談到英國人的性格,他們嚴肅、內斂、自嘲,對美國人那種浮夸和煽情特別難以接受。而作為一個典型的英國人,諾蘭拍攝了他心目中的敦刻爾克,或者說英國人心目中的敦刻爾克。盡管為這場撤退感到自豪,但也不好意思把一場失敗扭曲成正能量。至于能不能感動到新世界的影迷們,諾蘭并不關心,為世界影迷奉獻了這么些年,是時候任性一把了。
二
打小喜歡看戰(zhàn)爭片,曾經(jīng)有十二歲老老實實看完三個小時的《漫長的一天》,但是這次看諾蘭的《敦刻爾克》確實是不一樣的感受。從前根據(jù)歷史重大事件改編的戰(zhàn)爭片,多是選擇勝利的戰(zhàn)役,主要是圍繞著戰(zhàn)略戰(zhàn)術本身講故事,但是《敦刻爾克》取材的卻是盟軍的一次大撤退行動。而且故事其實也十分的簡單,沒什么戰(zhàn)術戰(zhàn)略可分析,沒什么大英雄將領,就是一邊在想方設法的逃生,另一邊想方設法的消滅,非常簡單的故事。即使是分了海陸空三條線,也依然很簡單。
整部電影里,我當然最愛的是我湯老師,但是如果從故事講述來說,我最愛的還是陸軍的一個小小士兵這條線。這個看上去不到二十歲的小伙子,代表著當時在沙灘上的很多年輕人,渴望生存,渴望回家,想盡了一切的辦法。
看電影的時候,我想起了曾經(jīng)讀過龍應臺講她父親的一段故事,一九三七年,日本動員二十五萬人,中國動員七十五萬人,打了三個月后,中國已經(jīng)有將近二十萬的年輕將士陣亡,龍應臺的父親是守衛(wèi)雨花臺的憲兵。
“退到一(音)江門,城門竟然是關的,宋希濂的部隊在城墻上架起機關槍,不讓我們出城,因為混亂到這個地步,守城門的部隊竟然沒得到通知書說要撤退!我拼死爬過一江門,逃到長江邊,沒有船可以乘,日軍的炮聲已經(jīng)很近,結果幾萬人堵在河灘上。在幾乎要絕望的時候,我心生一計,就和幾個離散的士兵扛起兩根大木頭,放在水里,然后用手做槳,慢慢的劃到對岸去”
這個十八歲的少年整整在長江上劃了一天半,渾身是血的爬上岸,在他的身后的南京城,緊接著就發(fā)生了南京大屠殺。
看了這么多戰(zhàn)爭片,戰(zhàn)爭對于那些曾深陷戰(zhàn)爭之中的人來說,到底是什么?這個問題其實我一直沒有答案。直到看了《敦刻爾克》,諾蘭所表達的,和我心中所想的,才真正的清晰起來。
戰(zhàn)爭是什么?戰(zhàn)爭是一場噩夢。
他是小小士兵湯米的噩夢,他看到海灘上四十萬人,噩夢就開始了,家就在眼前,敵人就在身后,他想活下去,于是想盡一切的辦法,反反復復的折騰,但是他一次又一次的回到沙灘上,回到他的噩夢里,這噩夢沒完沒了,一遍一遍的輪回,仿佛永遠不會停止。
我不知道你是否也曾有過這樣的感受,有時候我們感覺自己身處噩夢之中,一切都顯得那么不真實,你覺得一切都是一場夢吧,事情不會變的更糟糕了吧,不會就這樣完蛋了吧,也許睡一覺就醒了,一切都會好了,可是你醒來之后,發(fā)現(xiàn)你他媽的還在這個噩夢里。可怕的大海,天空的轟炸機,身后圍攻的敵人,你隨時可能死,可是還沒死,你只能在恐懼中等待,沒完沒了沒完沒了沒完沒了沒完沒了……我覺得這才是戰(zhàn)爭給人最真實的感受,
海灘上四十萬人,做著四十萬個同樣的噩夢,戰(zhàn)爭就是全人類的噩夢。它一旦開始,你就不知道要怎么結束它。一旦掉進這個噩夢中,你就不知道出口在哪里,要怎樣醒來。這樣無休止的噩夢,才是人間煉獄,而死不是,死是結束,也是解脫。
我想這也是諾蘭在這部電影中,從始至終都使用背景音樂的用心良苦,他想讓每個觀眾不僅僅是聽一個故事而已,而是真正感受當時每個人那種深陷無休止的噩夢之中的感覺。這感覺恐怕也只能用音樂來做媒介。
去年春天的某個時刻,我因為身體狀況,陷入了一場個人生活的噩夢之中,那時候每次覺得心緒不寧,就翻出一部小津安二郎的電影來看,看著看著,情緒就慢慢穩(wěn)定下來。
在秋刀魚的滋味里,父親和女兒為了女兒的婚事發(fā)愁,在街上遇到了從前的老部下,老部下拉著他去喝酒,這時候電影才交代,原來父親在二戰(zhàn)期間,曾參加過日本海軍。兩個老人坐在一起敘舊,老板娘就放了一首戰(zhàn)時的音樂,這時候父親只是由衷的說了一句話,他說,“就這樣戰(zhàn)敗了也很好啊。”
深陷于噩夢中的人,不管是死也好還是活也好,失敗也好,勝利也好。大概只求從噩夢中醒來就好吧。父親說這句話的時候,臉上帶著深深的疲倦,受夠了啊,真的就是受夠了。就是小津安二郎的電影撫慰人心之處,這樣樸素的家庭就很好,哪怕家里人有些現(xiàn)實和市儈也很好,哪怕平凡的生活已經(jīng)很好,當你身處噩夢之中,覺得黑暗無邊無際之時,哪怕是這樣平凡的生活,都是一種奢侈。有的人即便能夠活過戰(zhàn)爭,也被卡在了噩夢之中,比如心理學上有個詞叫做閃回,意思是你曾經(jīng)經(jīng)歷過的一些瞬間會不斷在你腦海里回放,有的人可能會終身不治。永遠也擺脫不了那可怕的夢魘。
龍應臺說,小時候,她的爸爸給孩子們講往事,孩子們總是不耐煩聽,做功課的做功課,看漫畫的看漫畫,通常沒人搭腔,只有她敷衍的從鼻子里“哼”一聲。而父親則尷尬的自言自語說“死的人,好多好多啊”
然后父親沉靜好一會兒,看實在沒有人理他,自己也覺得沒趣了,就拿起警帽上班去了。
孩子們都不太喜歡聽這些普普通通的平凡小兵的故事吧,他們當然是肯定更愛看那些拯救世界,拯救國家的超級英雄。然而看完《敦刻爾克》后,我想,在我們這個曾經(jīng)歷過11年的噩夢的國家,如果我們這些后輩對戰(zhàn)爭的理解就只是一些假大空的東西,用那些假high的東西去告訴我們的孩子,這就是戰(zhàn)爭,而不能真正的理解那些死去的前輩,我們才真是愧對他們。
在電影的最后,小兵湯米和他的伙伴終于坐上了回家的火車,一覺醒來,車窗外陽光燦爛,英格蘭的田野映入眼簾,在那一瞬間,不知道他們是否像古老東方那個叫莊生的人,一瞬間恍惚,不知道自己是回了家,還是在敦刻爾克的海灘上,做了個回家的夢。
諾蘭是仁慈的,他最后還是讓人充滿了希望。那希望就是,回家。小津也是仁慈的,他給戰(zhàn)后疲憊不堪的人們打造了一個家。
愿世界和平,人類永無戰(zhàn)爭,永無噩夢。
三
德軍在本片里沒露臉,起到的作用相當于自然災害。因為整個劇情就是主人公們跑啊跑,以及英雄救難,所以故事框架其實是個災難片。
這兩者一結合,諾蘭拍出了二戰(zhàn)片的新風格。它沒有《大兵瑞恩》以后戰(zhàn)爭片揮之不去的血腥,也不走浪漫主義或反思人性的尋常路,它就事論事,讓角色們各安其職,完成這個“逃跑”的任務。
然后,又加上諾蘭標志性的“時間線交叉”。
事到如今,我都不知道不按時間順序講故事到底是個風格還是個性格障礙?他平時說話也這樣嗎?這個問題能用吃藥克服嗎?
總之,本故事分成三個時間線。
第一是海灘上等待上船的士兵。以小帥哥湯米的視角,講了他一周之內拼死拼活、屢戰(zhàn)屢敗地試圖渡海。
還沒到海邊就遭遇團滅,然后撿了個沉默寡言的戰(zhàn)友。兩人想混上紅十字船,眼睜睜看著船被炸沉。上了另一艘船,又被炸沉,湯米救了戰(zhàn)友們。好不容易上了艘擱淺的船,被德軍用來打靶玩。等到漲潮,船都變成篩子了,進水沉沒還捎上了沉默的戰(zhàn)友。游向旁邊的船,眼看著它被擊沉還差點被漏油燒死。最后上了救援組道森的船。
第二條線是道森父子在一天中去對岸接人的故事。他們帶上同鄉(xiāng)的小朋友喬治,毅然開船進入炮火。路上救了精神崩潰的士兵A和飛行員B。最后帶著久經(jīng)苦難的一船士兵回到家鄉(xiāng)。
第三條線是飛行員在一個小時內的空中纏斗。飛行員B、飛行員C、湯老師組成的三人編隊出發(fā)。飛行員C很快被擊中,飛行員B也在一番努力后墜機,被道森父子救起。湯老師一個人奮戰(zhàn)到?jīng)]油,光榮被俘。
整個故事,不能不說是跌宕起伏,有聲有色。有被戰(zhàn)爭折磨的年輕人,有奮不顧身的救世主,有孤身奮戰(zhàn)的大英雄,結合起來,處處動人。
然而,必須考慮到這個電影說的是敦刻爾克大撤退。什么都不用刻畫,說三句話就很動人了。
1. 40萬士兵要在一周以內撤退,他們身后丟下了1200門大炮、2萬挺機槍。
2. 800多艘平民船只冒著空襲來回穿梭救人,總共有200多艘小船被擊沉。
3. 英國空軍損失了106架戰(zhàn)斗機和60個飛行員的生命。
這部電影,講的不是敦刻爾克戰(zhàn)役。
是敦刻爾克大撤退!
40萬人,在開戰(zhàn)20天內奔撤到海灘上,在只有50公里的縱深里等待上船。
這種事在歷史書上看到都想像不出是怎樣的場景。40萬人丟下幾十噸輜重,6萬多輛包括坦克在內的車輛,丟盔棄甲,如驚弓之鳥。
然后竟然在一周之內撤離成功。
背后是敵人喜大普奔,舉國歡慶。以及殿后的幾萬戰(zhàn)友被送到集中營。
面前是一臉驚愕的全世界。對法國人來說,還有給他們自己建臨時住所的建筑材料。
就算回到家,也高興不起來。沒有人知道怎么向國民和世界解釋這個失敗。
在這以后,我日不落帝國的基本國策突然變成“決不投降”,真見鬼了,連個轉變過程也沒有。
這個故事,就算平鋪直敘地讀出來,都驚心動魄。
在這個原始素材的基礎上,這部電影算是優(yōu)秀嗎?
出境人數(shù)是不少,但感覺也就是一個師的行動,不像三個集團軍。
真英雄是電影開頭守街堡的人啊,他們最后怎么了?
男孩喬治就這樣殺掉了?
白瞎我湯老師,湯老師是這么用的嗎?
期待湯老師用本作申奧,拿個最佳男配就神展開了。
雖然諾蘭不以思想性見長,但是這么深刻的題材,隨便一個細節(jié)就能想一輩子的題材,能拍到這么沒思想性還真不容易啊。
俄羅斯雖大,我們的身后就是莫斯科”。
“歐洲雖大,我們的身后就是海峽”——能繞開這個情緒真是不容易啊不容易。再次證明了這是災難片的路子,只有面對火山地震的時候,人的思想才這么單純,只求一條活路。
而且,這里有個很大的問題……劇中人并不是非冒死上船不可。他們可以選擇投降或者當偽軍。
特別是對于當時的法軍來說,跟隨偽政府投降是大部分人的選擇,去英國的是少數(shù)。英國人倒戈的雖然不多,但也有人這樣做,并且加入了SS。那時候外界不知道集中營里那么喪心病狂,如果實在怕死,投降是個合理選擇。
那個法國人,看著一船一船的尸體被沖上岸,為什么還要上船呢?正常人就脫了軍裝回家鄉(xiāng)唄!德軍從最高層下令停止進攻,可是英法士兵不知道。面對敵人恐怖的陸空優(yōu)勢,這時候換上英國軍裝是嫌命長?他是猶太人嗎?沒有家人嗎?恨德國人?不服氣?難道是聽說英國工作機會多嗎?
這才是我們想知道的故事。不然他們一心求死一遍一遍上船,只是腦子有包!
本劇算是中上級別的好看電影,但是對我們的期待來說真的有段距離。
不過今年是好萊塢的小年,到目前為止沒有更亮眼的電影了,本作可能能成年度前五。
四
《敦刻爾克》不同于印象中的二戰(zhàn)片,歐陸戰(zhàn)場血雨腥風,飛機坦克炮彈輪番轟炸,有著人類世界最后一場大規(guī)模熱戰(zhàn)的犧牲與毀滅。
電影里也有飛機。它們只是孤獨地飛翔,做著能力有限的掩護,攔截,擊落。
炮彈是從未露面、臉龐清楚的德國人,好比被包圍的敦刻爾克,只有被死亡包圍的恐懼。
靠海的船只、陸上的棧橋和無邊的沙灘,令這個發(fā)生在夏季的戰(zhàn)爭電影,卻有如冬季般孤冷,蕭瑟,無援。
它不同于以往的諾蘭作品,演員有樣有型,卻不再有飽滿的情感可供噴發(fā)。他們無一例外,變成了歷史地圖上的小圓點,甚至就像俯瞰大遠景里的小黑點。這些模糊的星星點點,最后變成了歷史進程的巨大數(shù)字,340000盟軍士兵撤退成功,獲得拯救。
諾蘭采用了陸(等待撤退的士兵)、海(接救的民用船只)、空(英國皇家空軍)三條人物線索場景,但每條線的時間進程是不一樣的,陸地港口的時間是一周,海上救援的時間是一天二十小時。空中時間更加緊迫,只有一小時。
它們在電影里,發(fā)生過一次短暫的交匯:王牌飛行員擊落敵機,小船拯救落水士兵,然后它們又各自飛行,遠去,徹底偏離了傳統(tǒng)的戲劇沖突高潮。
所以,電影里不會有最后一分鐘營救,不會有死亡與沉默的懸念,沒有想象出來的萬船齊發(fā)、熱淚滾滾、人頭涌動,而是有如大夢一場,由死到生;钪丶,難以置信。
作為一個癡迷于解決時間問題的導演,諾蘭把讀秒玩出了夢境疊層,把星際旅行拍出了老淚縱橫。敦刻爾克是一個同樣與時間有關的二戰(zhàn)歷史事件。這個事件與兩軍交火無關,而是一場丟盔卸甲,有失顏面的撤退逃亡。時間是如此緊迫——德國人身后緊逼,四十萬英法聯(lián)軍被包圍。
但這部電影里更強調氣氛,環(huán)境和心理感受?罩酗h落的傳單,海浪被扯碎的泡沫,以為逃亡成功的麻痹大意……
一旦決定采用了平行剪輯,《敦刻爾克》的時間交匯又是很不起眼的一瞬——就像突然一拳被刮倒在船上的男孩,你完全沒有做好心理準備:?怎么會是這樣。
許多觀眾可能忘記開場時的字幕信息交代,進而產生了意猶未盡和不過如此的恍惚錯覺。
有人說《敦刻爾克》是懸疑片,然而它在歷史上的結局,早已寫好。功過是非,早已蓋棺定論。換言之,無論立意反戰(zhàn),還是出產大片,諾蘭無法在輸出制造觀點上,給予觀眾更大的新意刺激。一旦那樣做,不如說是冒險的挑戰(zhàn)與改寫。
他所要選擇的是還原,表現(xiàn)難以抵達的歷史一瞬。敦刻爾克大撤退對歐洲人民很重要,對二戰(zhàn)歷史功不可沒,但是對于當事人,雖然心理緊張,手心出汗,又不過是人生中的一天,沒有英勇大無畏,沒有熱血賁張。
對諾蘭來說,《蝙蝠俠》系列是個電影制作的分界點。不難發(fā)現(xiàn),從場面眼花繚亂的《盜夢空間》,到多維空間交錯的《星際穿越》,連接主人公和其他人物的情感紐帶,都是家庭,回家、夫妻和父女。
盡管《敦刻爾克》沒有把得以回家的個人情感,描摹得過于濃烈,但回到海峽另一邊的英倫陸地等于回家,火車上倒頭方休的強烈心理感受——有如《盜夢空間》的翻版復制。
諾蘭依然是那個諾蘭。
“
逃離的,是戰(zhàn)場。家,才是一切。
”
《敦刻爾克》制造的最大觀影挑戰(zhàn),來自它的配樂轟鳴感受。由于諾蘭采用了致敬經(jīng)典默片的拍法,片中人物面目模糊,近乎單筆的樸素白描。漢斯·季默的低沉配樂,在我看來,更像加諸影片之上的現(xiàn)場配樂,重復撩撥著難以描述的饑渴與疲憊。
如果有在這個年頭的電影院,看過最原樣的黑白默片,你一定會難以習慣人物無法開口說話。而與無法開口說話相比,電影完全沒有自然聲音,沒有配樂插曲是更麻煩的體驗。那意味著你周圍有任何動靜聲響,都會被放大到影響觀影(暫不說黑白影像會制造疲勞)。
在一百年多年前,人們完全被電影的視覺魔術所俘獲,眼球渴望精彩沖擊,最先被開化。如今,手機等介質,已經(jīng)把人們的感官世界,開發(fā)到了另一個境況。
諾蘭擅長制造視覺奇觀,是商業(yè)好手,又是燒腦達人,他卻在《敦刻爾克》選擇了保守的制作策略。
三條線索,幾乎不帶有個人情感的征兆。
士兵要逃命,市民要救人,飛行員要擊落敵機。每個人與其說是在背負或履行歷史的使命,不如說是內心深處的個人使命驅使。
至少在當下那個時刻,沒有人知道這場戰(zhàn)爭的去向,更不會有人知道,這次撤退是如何改變了二戰(zhàn)的歷史。
《敦刻爾克》大可以在開頭和結尾各加一張字幕卡。英法聯(lián)軍被包圍,英法聯(lián)軍成功撤退。但電影畢竟與時代有關,《敦刻爾克》出現(xiàn)了丘吉爾的廣播,出現(xiàn)了報章的宣告。
宣告歷史上最長一天的落幕。
而另一段動人心魄的歷史,正要開始上演。
我如此理解諾蘭的用意:
人,無論是救人,還是殺死敵人,他們都是二戰(zhàn)歷史背景板的一部分。
不去塑造或拔高他們的形象光輝,也不去否定這段歷史的驚險特殊,就變成了這部很不一樣的《敦刻爾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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