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部來自外國的電影,影片劇情豐富,寓意深刻,很多網(wǎng)友對這部電影的評分都比較高,小編這里整理了一些關(guān)于電影的評論,一起去看看吧!
一
一場看似不足掛齒的小口角,讓兩個固執(zhí)男人上法庭激烈對持,并進一步引發(fā)失控的社會騷亂。黎巴嫩電影《詆毀》,通過極其過癮而戲劇化的沖突遞增,以小見大的創(chuàng)造出一則悲觀的當代中東社會寓言。
如若稍稍了解黎巴嫩現(xiàn)當代歷史以及電影創(chuàng)作動機,會更驚訝地意識到,藝術(shù)真的來源于生活,戲劇性絲毫就不亞于電影故事的真實生活。和虛構(gòu)劇情中的兩位沖突男主角遭遇相似,導演Ziad Doueiri就曾在一次與水管工的爭吵中,蹦出帶歧視性的侮辱詞匯。好友善意提示“禍從口出”并讓他去道歉,可你以為的小事一樁,在別人那兒或許就關(guān)乎尊嚴,水管工拒絕了導演的認錯,而包工頭幾乎為這件事把這個倔強的苦力勞動者開除。切膚的過失體驗,讓Ziad嗅到了電影故事的味道。
《詆毀》中的沖突雙方,是巴勒斯坦難民水管工頭Yasser和阿拉伯基督徒居民Toni。查閱一下宗派和民族構(gòu)成極其復雜、且經(jīng)歷過15年慘烈內(nèi)戰(zhàn)的黎巴嫩維基百科頁面,有助于我們大概了解兩人為何勢不兩立。這個僅有410萬人口的小國,本是阿拉伯國家中伊斯蘭教唯一不占優(yōu)勢的國度,可由于戰(zhàn)亂頻繁,以及基督徒高移民率和穆斯林家庭高生育率,導致了人口結(jié)構(gòu)上的此消彼長,獨立之前占53%的基督徒萎縮至40%左右,而穆斯林人口達到54%,統(tǒng)計的國民人口之外,還有著50萬流離失所的巴勒斯坦難民,不被傳統(tǒng)的基督徒社會所待見。
電影從一開始,就讓演員以非常高聲的情緒和激烈的表演,制造出不可調(diào)和的矛盾,而沒去交待他們行為邏輯的成因和個人前史。滿手紋身、青筋顯露的Toni,從形象上就被塑造成不好招惹之人,哪怕妻子懷有身孕,還要莫名其妙地去主動挑起與市政管道改造工人的沖突。工頭Yasser心知肚明是自己的巴勒斯坦口音,讓Toni找茬挑食,因此罵了一句“Prick”。或許是字幕編配的問題,Prick在英語世界中是一個最輕微不過的咒罵,或許也就翻譯作混賬而已,嚴格說來都算不上臟話,聯(lián)系上歷史和地緣政治語境的話,不知道是不是翻譯作“基督鬼子”更為恰當,如此一來,帶來的情感傷害,或許也就等同于中國人在海外被罵“支那豬”。算臟話嗎?或許不算;侮辱程度呢?非常巨大。
Yasser作為巴勒斯坦難民,雖然在黎巴嫩有著50萬流離同胞,但畢竟還算是寄人籬下,在與妻子的嘮叨中,自暴自棄道“我們就是阿拉伯世界的黑鬼“。罵人在先的他自然理虧,可登門道歉有顯得有失尊嚴。
尊嚴,在這部電影中分量極重,它在復雜社會里,導致著司法困境。狠狠打一架對彼此能帶來的傷害,遠遠不如用語言詆毀對方族群來得劇烈。在第一次和解努力中,Toni一句“真希望(wish)阿里埃勒。沙龍殺光你們?nèi)堪屠账固谷?rdquo;,傷害到的可就遠不止一個水管工了。法庭上,身體上被傷害的Toni是控方,他的律師辯稱,“‘Wish’一詞,真能作為仇恨犯罪的證據(jù)嗎?法官大人,如果惱羞成怒的我說一句‘真想要殺了你‘,我能被作為兇手被審問嗎?”
支撐影片主心骨和核心時間的法庭控辯戲中,威脅性的wish是否有罪、語言暴力會否比肢體暴力更傷人、控方妻子早產(chǎn)是否該責怪到辯方……一系列的兩難命題,連環(huán)珠似的精彩吐出。對導演Ziad來說,“法庭片就是現(xiàn)代西部片,是一場場更加近距離面對面的拔槍決斗”。甚至于Ziad自己就出生于司法世家,老資格的律師媽媽更是擔任了對《詆毀》一片合理性至關(guān)重要的顧問角色。
法官不可能為了絕對的政治正確,而將兩人各大50大板,在彼此猜疑和仇恨中艱難相處的族群,非常容易的,就被點燃了敏感而脆弱的神經(jīng),社會騷亂跟著司法困境而洶涌前來。控辯雙方哪怕再想淡化矛盾都為時已晚。
現(xiàn)實中,讓Ziad去跟水管工道歉的好友、也即《詆毀》的聯(lián)合編劇Joelle,來自基督教“長槍黨”家庭(即2008金球獎最佳外語片《和巴什爾跳華爾茲》故事中,制造薩布拉-夏蒂拉巴勒斯坦難民營大屠殺的右翼民兵組織),而導演自己則來自本該與其勢不兩立的穆斯林遜尼派家庭。兩人默契的工作方式和卓越的電影成色,都證明著,世界上本沒有絕對的世仇,所謂溝通越深距離越遠,不過是被各自族生活慣性而將傾聽和相互理解的管道關(guān)閉所導致。
主角,尤其是基督徒Toni的人物前史,姍姍來遲的在倒數(shù)第二場控辯中被揭示開來,那是他所一直避諱提及的童年大屠殺陰影。巴勒斯坦人是可憐的難民,可被有意遺忘的幸存者Toni呢?更是在自家國家的可悲難民。傷疤的痛苦揭開,似乎是通向彼此理解之路的關(guān)鍵第一步。
非常有趣的是,從不停勸說彼此丈夫盡快翻篇的妻子,到辯方律師和主審法官,推動這個困局走向最終和解的,都是女人。那么,讓我們“科幻”般的想象一下,如果彼此仇視的阿拉伯世界被女性所統(tǒng)治,會否能成為一片和平的樂土呢?
二
《羞辱》是黎巴嫩導演齊德·多爾里第四部劇情長篇,也是他時隔五年的新作。這部電影傾注了他不少野心,賣力宣傳的同時,對觀眾的反應也十分在乎。比如去年在Telluride,映后他就急切想知道穿插全片的歷史政治背景是否擾亂了我們對劇情的理解——答案自然是否定的。
不管從劇本的寫作上,人物角色的設置上,還是拍攝節(jié)奏的掌控上,導演及其團隊都十分精細考究地呈現(xiàn)出了他眼中最好的那個版本。經(jīng)過了仔細的“雕琢”,《羞辱》是一部“匠氣”很濃的作品。作為一位長期生活在法國,并接受美國電影訓練的影人(他早年曾是昆汀的助手攝影師),多爾里對《羞辱》的處理其實是有不少“西化”痕跡的——除了故事背景之外,整部影片的觀感并不是一部典型的“中東片”或“外語片”,而更像是一部“好萊塢”電影。也許正因如此,這部代表黎巴嫩“征奧”的影片給人感覺完成度極高,章節(jié)工整,絲絲入扣,暢快淋漓,又饒有余味。而更難得的是,大段的臺詞沒有絲毫讓人感覺到“說教”或違和,是一部規(guī)規(guī)矩矩敘事,卻不忘“精打細算”地穿插和表達觀點的好電影。
劇本和對話,導演自己也坦承從律政美劇里學到了不少。幾段法庭戲是全片的核心,導演對其中角色“戲劇化”“趣味化”的處理,對不必要歷史細節(jié)的簡化,一舉盤活了本該是枯燥壓抑的控辯過程。我們看到的不是法庭現(xiàn)場的復原,而是導演巧借這個辯論空間,為我們把一段上升到民族間仇恨的個人糾紛仔細地抽絲剝繭。隨著案情的深入,我們也逐漸發(fā)現(xiàn),導演側(cè)重的不是法理本身,而是歷史怎樣無形地入侵和滲透到每個人的意識和生活中,而這種入侵和滲透又是如何得持久與不可逆。另一方面,法庭空間也是文明的,絲毫不與外界接觸的,沒有肢體上的暴力,也沒有無意識的煽動和盲從。導演著重用法庭戲來給我們介紹黎巴嫩,有意虛化現(xiàn)實社會中更血腥和不講道理的沖突,我想,其中多少蘊含著“好萊塢”式的理想和對個體和理性力量的認同。
全片從小小的個人沖突出發(fā),上升到兩個家庭,兩個族群,和兩個版本的歷史,最后再回到個人,回歸到人與人之間基本的對錯善惡,和對自我的審視,實在是工整到不行,理想到不行的一個“回環(huán)”結(jié)構(gòu)。在這里,導演有意把個人的口角與政治民族上的敵對強行“捏合”在一起,直面社會分裂并嘗試深挖其誘因的同時,也最大程度包容了“裂痕修復”的潛在可能。多爾里創(chuàng)作背后的家國關(guān)懷和知識分子式的開放姿態(tài)在這里體現(xiàn)得再明顯不過。最后同樣“好萊塢味道十足”的結(jié)局,兩人的相視和心照不宣,暖心到讓人一剎那覺得社會問題不過也就是人的問題,而且似乎也在說,相比于法庭外的和解,法庭上的判決也沒有那么重要。影片的結(jié)尾結(jié)結(jié)實實地收在了個人上,兩人在修車行前再一次的會面與“交鋒”,Tony對故鄉(xiāng)Damour的回訪,便是他們各自“重生”的過程。
電影的人物設置想必也是經(jīng)過仔細斟酌,兩位男主角,頗有點“赫克托爾-阿喀琉斯”式的二元對立,一位冷靜沉著,一位勇猛剛烈,水火不相容的同時卻也有各自成熟和認真的一面,比如對工作的精益求精和對家庭的責任心,還有對廉價“中國制造”零部件的嗤之以鼻,這些共性都為后來的互相原諒埋下了伏筆。兩位律師的父女關(guān)系給法庭辯論添加了不少“趣味”,但這關(guān)系本身或許更代表著對民族矛盾態(tài)度的演變,從上一代到這一代,從與戰(zhàn)火相伴生的對“政治語境”的習以為常,到用更開放的眼光看待歷史問題和正視“語言的暴力”,很難說誰對誰錯,但總歸是繼承與發(fā)展了的。這段父女關(guān)系(尤其是女兒的角色)和影片的另一條暗線——Tony妻子安全產(chǎn)下他們的孩子——一起,烘托出了導演對未來的期許和對“下一代”的誠懇希望。
這部影片的聲光效果同樣非常出色,明亮的色彩,干脆利落的鏡頭推移,為我們呈現(xiàn)出一副生氣盎然的黎巴嫩。值得稱道的是導演對影片亦動亦靜節(jié)奏的把握,完美地呼應了發(fā)生在這個國度上粗暴的政治和民族生態(tài),與動蕩的社會湍流背后每個人尋求安定和解脫的平常心。動與靜的相互作用還展現(xiàn)在法庭內(nèi)外,律師和審判官們再思維敏捷,伶牙俐齒,也難以進一步推動“受害者”治愈回憶和與過去和解的過程,審判的決定可以做得很迅速,但創(chuàng)傷的恢復或許要等上一代人之久。最后,我想這動與靜的較量還發(fā)生在政治與藝術(shù)之間,積極澎湃的社會運動看似紅紅火火,口號響亮,可到頭來催生得更多是彼此的不信任和仇恨,而導演花了心思讓我們靜下心來兩個小時看一部電影,只看和聽,什么也不說,卻似乎來得更積極和有效。被問到電影和藝術(shù)是否能改變社會,齊德·多爾里也擺擺手說“不能”,但仔細想想也沒什么不對,因為很多時候更需要被改變的不是社會,而是我們。
三
最開始覺得托尼挺渾的,在我的認知里他對巴勒斯坦人說那樣的話就是羞辱人家,被打純屬活該。后來并發(fā)癥以及女兒早產(chǎn)都是他自作自受。
在了解了他的童年經(jīng)歷后也明白他為何痛恨巴勒斯坦人,他也是個可憐的人,他們都是有過悲痛歷史的人,都被羞辱了。
我們的現(xiàn)實生活中特別缺乏男主這樣死磕到底的人,雖然總統(tǒng)像個居委會主任,可是男主對總統(tǒng)說的話很贊,“你沒有權(quán)力,你只是這個國家的雇員”。
被問到為何花八百美金租德國起重機時回答說便宜的都是中國生產(chǎn)的。法庭上的眾人似乎都理解了亞瑟的做法,所有人都默認中國貨就意味著不靠譜、不安全。
四
7.5分,【HKIFF#5】典型的以小見大的劇作。但電影看到中斷的時候已經(jīng)大致能夠猜出接下來要發(fā)生的事,這大概是這部電影最大的不足,缺乏新意,法庭上的唇槍舌劍,互揭其短,這都是律政劇里的慣常做法。影片最大的優(yōu)點在它的內(nèi)容上,通過一件小事散發(fā)出去講到的兩個國家之間深重的孽緣,層層推進,最后恍然大悟,猶如走在山洞中,越走越寬,最后走出山洞,看見光明的過程。這里起因變得不再重要,它成為了‘契機’,而法庭辯論的過程成為了揭開痛苦歷史的過程,影片想要傳達的是沉痛的歷史已然發(fā)生,留在心里只會增加痛苦,唯有說出痛苦相互了解才能撫慰傷痛。
劇作工整清晰,有時覺得講的太清楚了,生怕觀眾看不出來。
五
大題小做,抽絲剝繭,見微知著。穿越政治正確的表象和陳詞濫調(diào),勇敢巧妙地探討復雜的政治與歷史問題。表達自由是藝術(shù)創(chuàng)作的基石,道德勇氣是政治電影的魂魄,本片必將成為影史上經(jīng)典的政治電影與法律電影,這樣的電影的存在是人類文明的驕傲!相信導演也想通過本片呼喚類似南非與前東德的國內(nèi)轉(zhuǎn)型正義與政治和解,可惜中東地區(qū)的政教與歷史糾葛太深,也可惜另一地區(qū)的某些國家還在重復歷史周期。
六
第一次接觸中東電影,也通過這部電影略微了解了中東的情況。
人性本是善。從小爭執(zhí)引發(fā),上升到國家之間的政治利益,再從政治回歸人性。所以釋放善意是對別人的寬容對自己的救贖,還是愿世界和平。
今日滿分電影,會講故事,會描述人心。最喜歡電影里的這句臺詞—“遭到羞辱的時候想予以還擊,是人類的天性,將責任完全推卸到一方身上的辯詞對糾錯無益、反而是錯上加錯。人人都可能是施暴者和受害者,卻總是傾向于將自己想象成受害者。”
七
頭一次看真正的“外掛字幕”電影,一開始還真有些不習慣,但是從大約5、6分鐘開始兩位主角爆發(fā)第一次沖突時,基本上就融入進去了。故事由一個小小的口角開始發(fā)酵,“機緣巧合”下因黎巴嫩????和巴勒斯坦這兩個民族之間由來已久的矛盾,引發(fā)了一場政治騷亂。故事最精彩的部分在庭審沖突和相逢一笑泯恩仇的結(jié)局,剪輯緊湊,脈絡清晰,人物表現(xiàn)張力可圈可點。戰(zhàn)爭,最后傷害的永遠是老百姓,兩位主角的官司本來就是個人固執(zhí)的性格造成,從大的政治環(huán)境下都是受害者,上升到政治高度的審判永遠都不會有令人滿意的結(jié)局,但是故事的巧妙之處在于又從大格局拉回到兩個人的平衡點。總體上,個人覺得這是一部弘揚人性的反戰(zhàn)電影,值得大家一看,個人評分:8.5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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