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夏》是一部來自俄羅斯的傳記電影,影片主要由劉太旿、伊琳娜·斯達申鮑姆和羅曼·比利克等主演,劇情經(jīng)典,畫面震撼,網(wǎng)友們對這部電影是如何評價的呢?一起來看看吧!
01
連刷了兩遍,確定這部<盛夏>是本年度個人最佳榜單電影之一,關(guān)于俄羅斯搖滾教父Viktor Tsoi的傳記電影,仿佛看到80年代初的中國搖滾景況,何其相似,最愛片頭海灘的那段,激情和音樂創(chuàng)作及夢想的烏托邦。當viktor抱怨錄音設備差,麥克安慰他“當孩子們在走廊唱著你的歌,那才是你的聲音”,所有的人涌進棚里和音,他們?yōu)閯?chuàng)作的音樂爭執(zhí),如何編曲填詞,討論如何起樂隊的名字,你會看到在蘇聯(lián)體制下有這么一群懵懂又執(zhí)著于音樂不甘于平庸懷有夢想的年輕人,沒有音樂流派為自己的音樂定義,但是他們卻推動了俄羅斯搖滾樂的發(fā)展,影響了后世。片中Psycho Killer的那段MV涂鴉似處理手法真是棒,類似在片中出現(xiàn)了三次。演教父的亞洲小哥我一直以為是中國人,特有北京搖滾文青的氣質(zhì),但結(jié)局頭發(fā)理了眼線描了秒變韓國人,一查果然是個韓國人。插播一個小花絮:在國外社交平臺PO了張此片劇照并抒發(fā)了一下感想,未幾,收到男主角那位韓國小哥的贊,于是到他帳號去溜達了一下,看到他發(fā)動粉絲們?yōu)槔沃械膶а菰诰W(wǎng)上簽字請愿,我看了一下已經(jīng)過了請愿的期限了,無能為力,只能衷心祈禱導演能早日重獲自由。
02
我的心情取決于喝了多少瓶酒。
列寧格勒的美妞像鐵線蟲一樣入侵了我的靈魂和身軀 。
我年幼無知的生命從此離不開朗姆、伏特加,白蘭地和威士忌。
你個傻逼維克多為什么要修改我的歌,你把我一槍崩了我還是會贊美偉大的社會主義。
你個傻逼要么唱好兒歌,要么給你兒子教畫畫,不要影響我彈唱長征二萬五千里,你聽說過沒見過的朋克。
等杰尼亞長大,給他一把吉他,沒有吉他睡不了妞,沒有妞生不了娃,沒有娃爺爺老了沒人一起玩耍。
你要慶幸生在列寧格勒,慶幸生在共產(chǎn)主義,慶幸美帝雄鷹見了我們都會聞風喪膽四處逃竄的喀秋莎。
我們曾經(jīng)一起跳著芭蕾,天鵝絨樂隊來給我們助威,黑膠唱片里都是我們的青春和性愛。
薩利不會跳舞,他帶著孩子去了地下,那里有流浪詩人,有糖葫蘆,有等著被買走的套娃,回家后睡覺夢見了鮑勃迪倫。
夜晚的墻角,寒氣逼人,我們?yōu)闃逢牭拿殖畛隽税櫦y。木箱上躺著不安分的搖滾,醉漢、廉酒、基諾、餐叉、螺錐、沙丁、外套、皮革,媽的,世界上那么多詞匯,這一刻都被狗吃了。
為了買吉他,我們?nèi)ベu淫,為了買擴音器,我們?nèi)ボ囌就诞嫞瑸榱速I啤酒,我們用香煙換了阿拉丁。
不要給我打電話,不要跟我說英語,不要來我的演唱會,給我三盧布,讓我買一杯咖啡。
公車上胡子花白的老爺爺,海灘上贅肉下垂的婦女,記得周末給他們讓座,記得抽空陪她們烤肉,回來時記得爬窗戶。
奶酪、蘋果、雞肉、米飯、香腸,大哥的女人就的是屌,帶著這些食物穿過整個城市,茶杯都沒有碎。
街上的槍聲不妨礙我們的慵懶和寧靜,蘇聯(lián)的上空飛機是我們的和聲,醉漢的酒瓶是我們靈感的源泉,午餐的排水溝是敏銳堅硬的搖滾英雄。
我們不是懶惰鬼,我們是工人階級、無產(chǎn)階級,是藍領(lǐng)的抒情。
酗酒、濫交、毒品、偷盜、燒殺搶掠,財富、自由、平等、意識形態(tài)、這個世界的陰暗太多了,我們的烏托邦必須站出來發(fā)聲、站出來批判,用我們的喉嚨和麥克。
友情、愛情、音樂、理想,軍隊,要歌頌的太多,不如散伙。
我的墨鏡看不清你的瞳孔,臺下的掌聲震耳欲聾,這是搖滾之星的見證,女粉絲總是尖叫,仿佛剛剛經(jīng)歷過高潮。
你曾是一個披頭士,跪下來雙皮大衣褶進鞋底,老母親在家鄉(xiāng)為你祈禱,回音穿透時空的旋律。
娜塔莎啊娜塔莎,你那么喜歡西紅柿,為什么不跟煙嘴少年私奔啊,不要做被大哥栓住的女人,趁年輕,去艸小鮮肉,讓大哥去雨里買醉沉思吧。
婁里德說美好的一天,要去公園里喝酒,去動物園喂動物,看電影,然后回家寫一首沒有任何意義的歌。
在一輛電車的車窗上,我用手指臨摹著不好的話,排水管在彈奏這音樂,我的頭因為淋雨像草一樣。
城市現(xiàn)在又濕又潮,我不打傘散步,閃閃發(fā)光的玻璃就像雨中的鏡子,我會到處走走,四處看看別人的家。
沒有人需要我,我也不需要任何人。
雨后的屋頂在滴雨,這里都是溫暖的天氣,我希望一直如此。
如果你微笑的話所有的事情都不壞,讓我們坐下看看世界,通過一杯酒。
X時代,O時代,我們很陌生,你看到我們才會了解,我們是疼痛的陌生人,我們都是任性的索求,不要想著我們其中任何一個還需要什么東西。
夢想中的演唱會,一個能容納千人的體育館,聲效、燈光、彩色煙幕,三個鼓手,兩個畫手,一個純白,一個彩色,十人吹風,大象進來,一個弦樂隊,一架由人民藝術(shù)家演奏的豎琴。
我是一個老共產(chǎn)黨員,我想唱一首有關(guān)蒸汽機的歌。
我夢想和你住進一棟舊舊的城堡,聽著布魯斯藍調(diào)。
但我們擁有的,只是一間集體公寓,和看門人的薪水。
我要種下一棵樹,老了爬到樹上,看我們曾經(jīng)的房屋。
直到我喝酒喝死,直到我看不見你,直到我忘記你。
03
那是80年代的列寧格勒,這群搖滾歌手身在紅旗下討生活,物質(zhì)條件已經(jīng)窘迫,而又有很多規(guī)矩束縛。觀眾需要正襟危坐,歌詞也要俱樂部審查。既不能討論政治,只好悠閑地討論虛無。片中最令人感慨的就是他們想追求一個既不是蘇聯(lián)又不是西方的地方。能在一起唱搖滾,就是他們在紅旗下最接近烏托邦的時候了。幾處MV都有這種戲謔地小小反抗,也是他們的高光時刻。
不過,導演是不是覺得在搖滾這么high的題材方面加入敘事太過不自由了?居然從頭至尾只是用一場無疾而終的婚外戀串起情節(jié)。而且這場戀情好像沒頭沒尾,遠不如幾處MV的設置更花心思。
04
20世紀80年代的列寧格勒——
一個小禮堂里滿滿當當?shù)刈话俣鄠20歲出頭的年輕人。他們目不轉(zhuǎn)睛盯著臺上,輕輕搖晃著腦袋, 時而變換著口型,卻又緊靠著椅背生怕弄出過大的聲響。禮堂四周有教官或保安模樣的人來回踱步,也緊盯著他們的言行舉止。
這是一場搖滾音樂會的現(xiàn)場,沒有跳水更沒有pogo,電影一開始,我們便隨著兩個姑娘鉆窗偷偷遛進了這一個“乖乖的”搖滾現(xiàn)場。攝影機穿梭在狹窄的后臺和緊湊的舞臺,臺上一個帶著墨鏡的搖滾樂手,右手重重掃過電吉他的琴弦,嘴緊湊著麥克風。他叫麥克(Mike),年輕人圈子里最炙手可熱的搖滾明星。
《盛夏》簡潔的故事線索圍繞麥克展開:麥克和妻子娜塔莎(Natasha)遇到了麥克的崇拜者維克多(Viktor)。維克多自己也是一位詞曲作者兼歌手,他日漸顯露的才華得到麥克的賞識和慷慨相助,與此同時,娜塔莎也與維克多陷入愛情。維克多將麥克視為導師,三人開始了一段看似平穩(wěn)的三角關(guān)系,然而琴弦、鼓槌和聲帶的震動之下是他們?nèi)齻誰都躲不掉的痛楚。在逼仄的公寓里哼唱一段旋律、臨摹一張封面,或在朋友家客廳偷偷開一場小型音樂會,亦或是回到俱樂部的禮堂正式上臺演奏,導演基里爾·謝列布連尼科夫(Kirill Serebrennikov)將三人的交往濃縮進幾個特定空間,散落在列寧格勒這座諾大城市的幾個黑白角落。顯然導演在布光和場面調(diào)度上深思熟慮,令封閉的小空間復雜起來,娜塔莎的隱瞞與坦誠和麥克的灑脫與失落,都隨著維克多第一張錄音室專輯初見雛形而交織。
但導演還是好心腸地為這些列寧格勒的年輕人們留了一個發(fā)泄的出口:雖然《盛夏》大部分現(xiàn)實部分敘事以黑白呈現(xiàn),但穿插在敘事中的四個超現(xiàn)實片段則以動畫形式展現(xiàn),即該片攝影師Vladislav Opelyants口中的“幼稚現(xiàn)實主義”——伴隨著四首經(jīng)典搖滾樂,覆蓋在真人影像上的白色粉筆畫為沉悶的火車車廂開啟了一場西紅柿大戰(zhàn),也可以在列寧格勒撐起整個宇宙,或令這座城市在深夜大雨中擁有一抹有溫度的紅色。在這些MV式的片段中,搖滾樂調(diào)動起了各種年齡、身份的路人和乘客的律動,暗示著這座灰暗城市中的動力正噴薄欲出,而轉(zhuǎn)機亦已暗流涌動。
影片根據(jù)真實事件改編,歷史上,麥克·諾門科(Mike Naumenko)是Zoopark樂隊的主唱,而維克多·崔(Viktor Tsoi)是Kino樂隊的主唱和創(chuàng)始人。片名《盛夏》便取自Kino的一首歌名。正如對他音樂創(chuàng)作產(chǎn)生過巨大影響的性手槍樂隊一樣,崔本人在80年代末的創(chuàng)作中積極為政治發(fā)聲。曾作為演員出演謝爾蓋·索洛維約夫(Sergei Solovyov)的cult片《Assa》(1987)的他,在該片結(jié)尾處一身黑夾克緊握話筒,以他創(chuàng)作的歌曲《改變》為影片作結(jié):“我們眼睛探尋改變/融入我們痛苦歡樂/融入我們跳動血脈/改變/我們等待著改變啦。” 然而,他最終還是沒能等到變革的到來;但時至今日,《改變》仍在幾年來俄羅斯民眾的抗議示威中傳唱。
在影片中,導演謝列布連尼科夫?qū)φ蔚谋憩F(xiàn)非常收斂,并沒有試圖戲劇化或浪漫化這些年輕人在1980年前后的政治參與。導演本人自2012年起擔任莫斯科劇院果戈理中心總監(jiān),因所制作的戲劇作品多次挑戰(zhàn)和挑釁政權(quán)而被反復審查,一年前突然被扣上“涉嫌貪污“的罪名而遭拘留至今。然而,就《盛夏》本身來說,導演并沒有把政治當做影片的賣點,反而選取了維克多·崔一生中最為平和的一個階段,專注人物和故事本身,政治的緊張感對于影片來說更多是支撐著故事的客觀現(xiàn)實。但即便沒有正面沖突,我們依舊可以從字里行間讀出他們對現(xiàn)實、對政權(quán)的種種不滿,同時,導演也巧妙地將政治氛圍的緊張感通過與歌詞審查老師的周旋和觀眾們聽演唱會時的正襟危坐傳達給了觀眾。
縱然對于某些資深搖滾樂迷來說,這些蘇聯(lián)的搖滾樂手們有著“蜜汁品味”——他們愛披頭士、愛滾石、愛伊基·波普,卻也愛比利·喬爾、黑色安息日——但我私以為,這樣大雜燴的品味便的的確確是那個時代蘇聯(lián)年輕人們眼中的西方搖滾樂,是他們所熱愛的:他們愛狂躁的riff也愛流暢的旋律,愛小情小愛的呢喃也愛憤怒的吼叫,說到底,他們不在乎這是朋克、是硬核還是金屬,不在乎這搖滾樂是否血統(tǒng)純正。對他們來說,一切都是嶄新的,像在炎炎夏日的夜晚脫光衣服沖向清涼的海水,他們只想接近它,更接近它,一切標簽都可以被拆除、被撕碎、被遺忘,又或許他們根本不曾看到標簽。像呱呱墜地的嬰兒瘋狂地吸吮著整個世界的靈氣,牙牙學語,他們模仿著一種嗓音、一個和弦進行、一段riff,蓄足精神向往著一個新時代的到來。而正是這些單純而莽撞的時刻構(gòu)成了影片中真正擊中人心的瞬間。
再回想那些有軌電車上被畫上太空服的醉醺醺的乘客們,和那個跨域半個國家被紅色畫筆著上一襲紅裙只為在雨中痛哭一場女人吧。他們執(zhí)拗地跑調(diào),打著各自的節(jié)拍,管他唱的是神經(jīng)兮兮的Talkings Heads還是狂妄的婁·里德(Lou Reed),對于這些活生生的人來說,他們只是在用自己的方式宣示著個體的存在,以自己的方式期待著變革的來臨。
在影片結(jié)尾,導演還是選擇落回音樂與愛情;貧w俱樂部的小禮堂,回歸最初望向臺上溫柔大膽的眼神,回歸搖滾樂帶來的沖動和純粹私人的情感記憶。這份記憶之于我是高中時周五晚上騎車10分鐘飛奔向的鼓樓MAO Live,也許之于你是一年四季從排練室穿到舞臺上都不愿脫下科特·柯本同款開衫,之于他是綁在手腕上的音樂節(jié)門票,至于騷柔還是硬核,記憶本身就與這些定義無關(guān),又或許,和搖滾樂也無關(guā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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