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一個弱女子這一本書的作者是郁達夫,我們能從書中的創(chuàng)作背景中感悟到其中的幾點意味。書中講訴了一個民國少女從天真無邪墮落為水性楊花的悲劇故事。下面是小編帶來的她是一個弱女子讀后感2200字,快來看一看吧。
弱小、可憐、又無助,但偏偏耐不住欲望——郁達夫筆下的鄭秀岳大抵如是。
“她是一個弱女子”,全文從頭到尾無一處不強調這個概念。小說以主人公鄭秀岳的視角展開故事,且每一環(huán)故事情節(jié)無疑全是展現(xiàn)鄭秀岳“弱女子”的特定形象,也無怪乎連題目都這樣直截了當?shù)卣f“她是一個弱女子”了。但作者如此費盡心思、不惜以一中篇小說的體量來塑造一位弱女子的原因終究是什么呢?到此我們不得不提及郁達夫本人及《她是一個弱女子》小說的創(chuàng)作背景。
郁達夫有一句詩,“曾因酒醉鞭名馬,生怕多情累美人”。由此不難看出其是一位頗具放蕩不羈愛自由風范的瀟灑文人。一旦提到郁達夫,他的作品就連帶著必須提及了;可說到郁達夫的小說,有幾個關鍵詞雖難以啟齒,但總也是無法略過,那便是——性、頹廢、憎惡、放縱。而《她是一個弱女子》中對“性”露骨大膽的描寫也不足為奇了。除了對性的赤裸描寫外,充滿頹喪、沉重、絕望氣息的小說氛圍也是郁達夫的作品特色。郁達夫的黑暗壓抑文風既不同于外國自然主義的徹底寫實的現(xiàn)實壓抑,也不同于國內小說帶有政治色彩和批判傾向的現(xiàn)實揭露,而是屬于他本人特有的變態(tài)、不堪、畸形卻又分外真實的心理寫實的表現(xiàn)。這諸多特征組成了郁氏小說的精神主旨,《她是一個弱女子》自然不例外。
再說本篇小說的創(chuàng)作背景!端且粋弱女子》完稿于1932年,值得注意的是,郁達夫本人表示小說是獻給妻子王映霞的。當時郁達夫與王映霞的夫妻關系陷入冰點,而從本文黑暗殘忍的故事內容不難看出其中的弦外之音,對于郁達夫的創(chuàng)作動機與意圖也能有所把握了。當然,一篇文章的創(chuàng)作絕不是作者一時之氣所能完成的,與其關注那些外在因素,我們更應研究文章本身所表達和隱藏的內涵。
說了這么多,《她是一個弱女子》到底在講一個什么樣的故事呢?簡單地說,無非是一個民國少女如何從天真無邪墮落為水性楊花的悲劇故事。而導致主人公鄭秀岳悲劇的根源則是“弱”,鄭秀岳性格的軟弱。她終歸不過只是一個弱女子,也無其他出格之處,何以招致慘死的結局呢?我必須得說,郁達夫筆下的“她是一個弱女子”全然是天大的諷刺。
鄭秀岳確實是一個弱女子,這無可爭辯。文章的開始描繪了一個正值豆蔻年華,天真浪漫的純潔少女,很美好,但也很弱,讓人不禁生出“可遠觀而不可褻玩”的想法。隨后,鄭秀岳遇見了馮世芬——一個堅毅自強的女孩。馮世芬比鄭秀岳大幾歲,有十分的擔當和魄力,這讓弱小無助的鄭秀岳不由自主地依偎上去。對瓷娃娃一般的鄭秀岳而言,馮世芬著實令人心馳神往。兩個少女的相遇相交本是無可厚非,而后的親密無間也不過是少女間自然而然的感情發(fā)展罷了?梢慌蓺g歡喜喜的少女小說模樣的情節(jié)又是如何急轉直下呢?無法不佩服:“她是一個弱女子”,郁達夫無時無刻不在為這一主題添磚加瓦!一個馮世芬,一個李文卿,兩個人各有特點但無一是“弱女子”。馮世芬雖家境貧寒,但精神高尚堅強;李文卿則一副男人樣貌,性格也豪放粗獷。在兩種完全不同但又都很不“弱”的角色的襯托下,原本就稚嫩幼小的鄭秀岳更顯得“弱”得可以了。直到馮世芬離開前,鄭秀岳雖弱,但也無所損于其他,倒不至沉淪。可當馮世芬離開后,原本可供依靠,可正其方向的燈塔熄燈后,可憐可氣的鄭秀岳從此開啟了墮落的一生。此時的悲劇是起因于她是一個“弱”女子嗎?恐怕已早非如此了。難以否認,鄭秀岳的悲劇是內外多重因素所共同導致的,所生的時代也好,所處的環(huán)境也罷,都或多或少起到一點推波助瀾的作用。但為何馮世芬、李文卿都未落到她這般田地?鄭秀岳的弱早已不是我們所理解的單純的弱,郁達夫想要呈現(xiàn)的弱女子,也遠不是傳統(tǒng)意義上的弱女子。這里的弱,不僅是對外在世界得無能為力,更是對內在自我的無可奈何。
我們一開始所見的鄭秀岳的確是傳統(tǒng)所熟知的弱女子:柔弱無力,嬌小可憐。但鄭秀岳卻又不止于此。我們通常所認為的“弱女子”有兩層含義:一是生理上手無縛雞之力的弱;二是性格上的懦弱、脆弱。但還有一種弱是郁達夫著力想表現(xiàn)的,也是此文的重中之重,更是郁氏小說所慣有的成分——對欲望束手無策的弱。這種弱看似與性格弱有所重合,但又有根本區(qū)別,不論是生理弱,抑或是性格弱都是在外在壓迫下才呈現(xiàn)出來的,而欲望弱則完全不同。這種弱的出現(xiàn)是源于自身的,從鄭秀岳墮落的一生可以清晰地看出。對于外在物質欲望的渴求和對性的欲望的追求是鄭秀岳悲劇人生的原罪,不管是開始的委身于李文卿,還是后來師生亂倫、放浪形骸,都是鄭秀岳對欲望徹頭徹尾的臣服所造成的。郁達夫在小說中將這幾種弱混雜在一起,讓人無法一眼分辨,既可以理解為對主題的模糊化,也可認為是他本人復雜心理的文本再現(xiàn)。在文中多次直接或間接提到鄭秀岳是一個弱女子,這種方式強化了對“弱女子”形象的刻畫,但也不失為對人物的一種浪漫主義式的反諷。鄭秀岳是一個弱女子嗎?是。所以一切都情有可原了嗎?我想郁達夫的答案是——否。
其實縱觀郁氏小說,對欲望弱的描寫從沒停過,例如《沉淪》中主人公對性的屈服就與鄭秀岳的墮落有異曲同工之妙。我們對此大多數(shù)的看法是:郁達夫對性直接大膽的描寫體現(xiàn)了對封建禮教束縛人的合理欲求的反抗,是進步的、積極的。但不論哪篇小說,郁達夫本人對性的描寫都充斥著沉重與負罪感,這究竟是對舊傳統(tǒng)的一種突破,還只是作者本人內心掙扎煎熬的一種真實再現(xiàn)?昔人已逝,這個問題恐永難有答案。郁氏小說客觀上看的確突破了禮教傳統(tǒng)的桎梏,但是否是郁達夫本人的初衷恐怕不得而知。再者,郁達夫小說“自敘體”的特征是人盡皆知,對于《她是一個弱女子》的欲望弱主旨的意圖,我更傾向于是郁達夫的批判與否定,全篇文章是對這種“弱”的一次揭露與諷刺,至于話外之音則不作多論。還有則是,文章后記中寫道:“這一篇大概是我作品中最惡劣的一篇。”也稍微能感受到郁達夫在《她是一個弱女子》中肆意放縱的感情了吧。
最后以陸勵成的一句話餞別:
軟弱的人罪惡最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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