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國》一書由日本作家川端康成所著,是一本中篇小說,里面由一篇篇短篇小說組成,向我們展現(xiàn)了一幅幅美景和一段段美麗的愛情,不知道大家有沒有讀過這本書?下面給大家?guī)淼氖茄﹪x后感1400字欣賞,大家一起來看看。
這是一片隔絕孤立的凈土,穿過縣界長長的隧道,大雪紛飛的地域自由地散發(fā)著蠱惑人心的魅力。經(jīng)過長久的黑暗才能到達的雪國帶著與生俱來的夢幻與縹緲,遺世而獨立。以此為背景,一場飄落著雪的夢徐徐展開。
雪國是一場夢,這場夢里有縈繞著鮮嫩氣息的后山,有積雪覆蓋的村落,有雪水融化的青石板,也有美得極致而冷清的巨大星帶。
島村,這位玩世不恭、未嘗認真對待生活的紈绔之人,始終貪戀著一種虛幻的美。因此他踏上了這片夢幻的樂土,邂逅了符合自己虛無美學的駒子、結(jié)識了雙眼中燈火閃映的葉子,島村在這座遙遠偏僻的雪國建立了自己迷幻與虛無的夢境,也在一次次的闖進與入侵中慢慢解構(gòu)粉碎著自己的白色美夢。
細看駒子,她本人的命運帶著深深的徒勞,淋漓地體現(xiàn)了一種日式虛無。當她因為行男重病而墮入風塵成為藝妓,失去自己的“純粹”之后,這種種的努力最終還是在行男死后歸為徒勞,彰顯一種令人窒息的無力。島村早早便看透她命運的徒勞,但是島村執(zhí)著于一種“徒勞感”,因此將駒子本身的徒勞生命作為自己的審美取向,去欣賞、去把玩。而他也一直作為駒子徒勞命運的旁觀者與見證者,他無可奈何,也無動于衷。
島村對駒子的迷戀源于他對虛幻美的執(zhí)著。駒子在島村心中是一個“連腳趾彎里大概也是干凈的”潔凈得出奇的女子,從這一點來看,島村對駒子的喜愛并非建立在駒子本人之上,而是建立在島村自己的幻想之上,這更可以印證島村對個人幻想的熱衷,以致顯得他對現(xiàn)實之物若即若離了。島村對駒子在肉體上表現(xiàn)出來的些許克制其實也是在竭力不去破壞自己建立在駒子身體上的幻想,可以斷言,島村對駒子的憐愛感情更多是源于對虛幻美的固執(zhí)追求。川端康成對島村與駒子之間感情的描寫從未濃墨重彩、歇斯底里,這份以幻想為基礎(chǔ)的感情沒有火焰般熱烈的情欲,只是雪將融化時的無力與哀傷。只是這種日式的迷幻與虛無之美,帶著徒勞感,在全書中無時無刻不在被作者強調(diào)凸顯。
島村對葉子的興趣同樣起于他個人迷幻的愛好。通讀全書后不難發(fā)現(xiàn),在島村第一次到達雪國時,尚未成為藝妓的駒子是島村心中純粹之美的無瑕象征;而當島村第二次來臨,因為行男而成為藝妓的駒子失去其“純粹”,取而代之的便是在窗玻璃上映出漂亮容顏的女孩葉子。葉子在車窗上透明的側(cè)臉和閃爍的眼神為島村做的這場雪國之夢蒙上一層更縹緲的紗。
這三人在雪國之中形成一種穩(wěn)定三角形結(jié)構(gòu),平衡了島村的迷幻夢境。然而隨著島村的步步入侵,最終駒子和葉子都向島村提出了將自己帶走的想法。島村卻將這二者盡數(shù)否定,打破這種三角平衡,最終,雪國夢境以葉子的死亡與駒子的瘋狂收尾,島村自己精心建立的美夢解構(gòu)離析,崩塌破碎。當銀河嘩啦一聲向他的心坎傾斜下來時,千萬顆星星的重量該將這場夢砸得粉碎,該將島村從這場幻境中照耀清醒。
川端康成筆下的雪國透露著他本人的世界觀,讓人感覺到美的同時又產(chǎn)生了一種深深的無力感。書中那句“生存本就是一種徒勞”讓人感覺海水沒頂般的絕望。正如島村對駒子那句“我什么也不能為她效勞呀“一樣,閱讀此書時,我也對書中人物的命運感到無可奈何。讀完后便有一種悵然若失的虛無之感。這是日式虛無之美,在不經(jīng)意間挖空讀者的靈肉,吞并進書中,因此讀者與書中的人物一起連帶著變得無力與縹緲了。
回看全書,從頭至尾都貫穿著一種日式虛無,也就是所謂的“徒勞感”。從生存到死亡,中間連接著的不過是徒勞。駒子被命運玩弄便是如此,葉子沒能來得及掌控自己命運的航向也是如此,雪國夢醒,駒子瘋了,葉子死了,只留島村一人在從雪國歸往東京的列車上徒勞嘆息。讀罷不由得讓人感嘆,人生也如雪國夢一場,迷幻而虛無,縹緲而徒勞。
川端康成這本著作為我們展示了何為日式的迷幻與虛無之美,它的魅力像一層薄霧氤氳著濕氣,浸淫你我的心靈與頭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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