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經(jīng)常將最美好的事物拍下來留作紀念,萬物盡情的開放,盡自己的力量毫不保留的奉獻,小編整理了一篇既是一朵花,我就要結(jié)果供大家欣賞!
倘若是夏天,即使地上熱得冒煙,我想那迎面而來的風,呼呼地吹在臉上,胸口,手上,雖然有著火一般地烈,也應該比這春天的風好些。
春天的風不好,我沒說錯,這幾天的風真的不好。尤其是騎著電瓶車,那種停下來用手抓不著,一起動便奮不顧身撞上身體的風,時時像刀子一樣,割得人生痛。
雖說是春天,但依然保持著冬日的溫度,我的車子一動,那風就張牙舞爪著追隨,發(fā)出冬天的哀嚎。它們不時低著頭,像蚊子一樣鉆進我籠著的衣袖,在里面嗡嗡著不肯出來,貼著我的肉隨意地刺,一下比一下劇烈。
我的臉如浸在冰水中,雙手早已麻木,但我不能停,甚至不能減緩速度,因為目的地很遙遠,我必須準時到達,我必須要將事情做好。
春天還是有春天的樣子的,沿路的各種花競相開放,紅綠黃紫,一堆堆地,如一副副漂亮的畫卷,從我身側(cè)向后飛快地延展,似乎沒有盡頭。
那開得最艷的是櫻花,桃花,李花,沿路妖嬈著,向路面傾斜,有的直接壓在我的頭頂,有的企圖伸長了枝子,絆住我的車輪。只可惜,頭頂?shù)囊婚W而過,車輪旁的徒作多情,自己猛地搖擺一下,抖落一兩片花瓣,便怏怏隱去。
我不理它,它們也不便過多糾纏。但它們并不寂寞,自有那多情的人兒在旁邊花面相映,各生歡喜。不時有姑娘,小伙在花前一站,伸著腿仰著腰,咔嚓一聲,留下自己某月某日的精彩,留作以后在夢中澎湃。
他們的手沒用袖子籠著,臉上的笑一霎間越過我身后,拉扯得有些變形,但絲毫不曾減退他們的欣喜。他們一點都不冷,他們一點都不倉惶,他們沒有撞上春天急速的風,他們聽不到風在耳邊狂亂地嘯叫。
他們沐浴在春天里,陽光灑滿全身,身上氤氳著溫暖的氣息。也真是氣人,一樣的天空,一樣的日子,同一個太陽,同一片土地,陽光明顯不公平。我剛投進日頭下,不過一秒鐘,要么是樹,要么是墻,不知出于何種心理,它們的影子便迅即地將我包圍,寒冷一躍而上,不顧一切鉆進我的身體。
它們就這樣,給一點陽光,又給一點陰影,反反復復,輪流交替。也許欺負我是過客吧,故鄉(xiāng)在遙遠的地方,叫也叫不應,就是委屈,又能說給誰聽。沒有人在乎,沒有人憐惜,沒有人肯多看一眼,沒有人會管那是誰,又如何能奢求陽光時時靠近。
我只是一個過客,總是急急忙忙從一個工地奔往另一個工地,每天穿著與一大群人相同的衣服,在灰塵與喧鬧中行進,留下灰蒙蒙的背影。
背影過后,身后矗立起一座座挺撥的洋樓,豪華高貴。它們一旦擺出了派頭,像得了健忘癥,將我忘得一干二凈,我只能遠遠地繞道而走,不能絲毫的靠近。
它們搖身一變,奢侈得讓人望而生畏,隨便巴掌那么大一塊地,便是幾萬,十幾萬,令人咋舌。當初在毛坯房里隨時進出的人,如今買個廁所,也要好多年或者一輩子去昏天黑地打拼。
這個世道,誰能說得清。制衣者,也許衣難蔽體,造房者,卻無房安身,裝空調(diào)者,只能任由冷風吹,粗俗者寫幾個無法辨認的字成了文化人,無知者可以拯救人類的靈魂,惡人抽幾張鈔票,分分鐘成好人。
一如那些櫻花,桃花,李花,憑借一時的妖冶,迷惑了多少良人,趨之若鶩,與之合影。從沒見過這種櫻花結(jié)過果,那種桃樹也只掛一些指頭般大小的毛桃,又苦又澀,入不得口,那種李樹也只結(jié)暗紅色的果,又硬又酸,無人采摘。它們此時花正盛,情正濃,只消些時日,風一吹雨一打,便頹然飄零,何人銘記于心。
那又如何,盡管沒有碩果累累,但它也曾經(jīng)無比輝煌過,被人視為珍寶。
你看那一塊一塊的油菜,雖然開得熱烈,根本無人為它停留。那一棵棵蠶豆,青撲撲的滿是綠意,它們也在開花,紫黑色的小花躲在寬大的葉子下面,無人注視。它們是寂寞的,除了我倉促地一瞥,又有何人在意。
但過不了多久,它們便結(jié)滿了果實,成為食油,成為蔬菜,給人們增添營養(yǎng),讓人們咯嘣咯嘣著愜意地抿一口小酒。
此刻,它們不在意別人的目光,靜靜地開放,拼命地生長,盡自己的力量,為了以后毫無保留的奉獻。
它們說過春天不好嗎,我不知道,它的埋怨過世界的不公嗎,我不知道。我只看到,在我快速通過時,它們朝我點了一下頭,彎了一下腰,向著若有若無的太陽,露出傲嬌的笑。
冷算什么呢,累算什么呢,從來沒有完全平坦的土地,從來沒有不起浪的海洋,從來沒有一塵不染的天空。黑與白有時只是一時的看法,善與惡往往在一念之間,貧窮與富有還要看你與誰比,怎么比。
與其想那么多,還不如看準前方的路,握好方向,自己做自己,勇敢走下去。就如無人顧盼的花,在下一個春天來臨,即使再冷,也要盛開,時刻醞釀著,在收獲的季節(jié),結(jié)滿有用的果,過完自己有意義的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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