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處
每個人每一天都就應需要一段獨處的時光。這是我在一段兼職及獨自旅行中的深刻體會。我每一天晚上回家會花掉25分鐘的時間,這個時候我會穿過一條又黑又窄的小巷子,然后飄過一個紅綠燈,再走上15分鐘的大馬路到家。這條路我走了90天,每晚都能走出不一樣的感覺,此刻想來,走在路上的不是我自己,而是我多變的靈魂,靈魂總是能思考的,而這種思考能夠讓你產(chǎn)生多變的感覺,所以大概每晚走的“路”也就不一樣。
(一)25分鐘
有人說,思考的深度代表著靈魂的深度,我想我的靈魂可能確實淺薄,也實在思考不出來過多有深度的東西,所以做的最多的還是剖析自己。昨日晚上我讓一個朋友給我一個評價,他最后的結論我不置可否,但我感覺他可能認識的是一個偽裝過的我,因為應對不同的人我們的本能就是偽裝,即便我想在這之后展現(xiàn)出我真實的一面我發(fā)現(xiàn)我還是失敗了。我們一心想在陽光下闊步前行,卻總是踏著月亮的影子在黑暗中摸索。我也學哲學里的一套,問問自己是誰,從哪里來,要做些什么,又要到哪里去。走了90天的25分鐘,我只想通了第一個問題。我以為自己是那條路上的一塊磚,土里的一把泥,鉆進衣服領子的一把風,還有別在好看姑娘頭上的一片葉子,因為我目前還做不了路邊那盞獨特的燈,也做不了大廈頂端的那顆閃光的“鉆石”。
這25分鐘足夠我思考我人生中的十萬分之一了。
(二)公交客
這一天我收拾妥當出門,遠處路燈下的公交車似乎正在計算著何時抵達A站,車上人稀稀拉拉的,我只坐一站便下車,下車后過馬路,好巧不巧一輛灑水車經(jīng)過,還沒反應過來我這走了一半的路已經(jīng)被人拉著一路小跑過去了,說完感謝的話又和“公交客”同路,他在我去兼職的路邊開一家店,于是閑聊幾句,不外乎問我去哪,我也如實告知,誰知這就給自己惹上了麻煩。晚上回去的時候被逮個正著,于是我從那里開始學到了搭訕的技巧。被死纏爛打了一周,我實在不喜歡別人來分享我的25分鐘,只好搬出了lzw幫我解圍,解決一個麻煩又陷入另一個麻煩,這是我之后所后悔的。我總是陷入這樣的死循環(huán),逃掉了灑水車的問題,又陷入了公交客的麻煩,解決了公交客的問題,又陷入進退兩難的麻煩。但誰不是麻煩不斷呢?
(三)長島925
看慣了平原山川,心就流進了大海。朋友的一句去海邊看日出喚醒了我內心深處的困獸。從西安走的時候秋雨連綿不絕,但這絲毫沒有影響我的情緒,查了查天氣預報,蓬萊剛好是晴天,心算是放了下來。輾轉一天一夜也不累,到了之后已經(jīng)是深夜十一點,我還沒來得及的去感受行走在這座城市的海風,便被朋友催著去睡覺。第二天我7點早早的起來,叫上朋友,8點出發(fā),穿過幾個小巷子,漁網(wǎng)被曬在路邊,無花果樹也結著綠色的果,一股魚腥味穿過我的嗅覺我感覺我開始心跳加速,因為我明白大海立刻就要擁抱我這個陌生行客的眼睛了,我開始放慢腳步,我需要緩一緩,人在實現(xiàn)自己的夢想的時候總是欣喜而又害怕的。于是,我踏著心跳的節(jié)拍踩進了我的夢想里。那是一抹藍,和早晨的陽光很搭配,我們先去了沙灘,近距離擁抱我的夢想,我赤腳走著,觸碰著沙子和海水,真切的感受著這些我從未感受過的事物。朋友想坐摩托快艇,就一齊去了,我坐第一個,朋友坐中間,老板坐后面,我很享受在海上“飆車”的感受,海水拍打著我的臉,腳以及心靈,那個時候我的靈魂是完全放空的。還沒回到岸邊我就脫掉了救生衣,委實嫌那個衣服丑。我們走在沙灘上撿了一路的貝殼,朋友說我運氣實在是好,不戴眼鏡隨手一抓就是一個形狀獨特的貝殼,
之后撿的一只貝殼讓我此刻還惦記著,那只貝殼里面住著一只小螃蟹,很討人喜歡。中飯我們在附近吃了竹筒飯,飯后又去了蓬萊閣,朋友下午臨時有事,務必趕回西安,讓我一齊回,但是我的旅行計劃還沒完成,我怕以后再沒這樣的勇氣,便執(zhí)意一個人繼續(xù)我的旅行。送走朋友之前,朋友買了一個海螺,海螺的老板要價120塊錢,之后被我砍價成了40塊錢,老板一邊包著海螺,一邊說著下次再來,我嘴上答應著必須必須,心里卻想著也不知下次再去又是什么時候,她還在不在那里賣海螺呢?
我來到碼頭,買了船票,又要去到一個令我心生向往的地方,長島。一個人也無畏,心頭的那份歡喜占據(jù)了恐懼的高地。登船后,找了一個靠窗的位置坐下,我向來喜歡靠窗的位置,這讓我感覺自己能夠靈魂出竅,半個小時的路程,我的心已經(jīng)跳進了海里。到達長島之后,遠處出租車司機拉客的聲音在碼頭飄蕩著,我腦海里竟涌現(xiàn)出了《邊城》中翠翠在碼頭等待儺送歸來的場景,這些出租車司機是否能夠滿載親情,感情而歸呢?渡千萬人,渡不了自己的心。我的旅行向來不喜歡匆忙,我便做了一次公交客,去欣賞這塊被海包圍的浮島。這個島一共有4趟公交車,起初坐錯了車,下車又換乘,剛下車東西又落車上了,一個好心人叫住了司機,我才拿回了我的東西,那里的公交車到站是不報站的,我又成功的坐過了站!最后又做了出租客,最后到了我訂的漁家。那里的老板是一對夫妻,很有現(xiàn)世安穩(wěn),歲月靜好的味道。我休息了一個小時,下樓吃飯,我獨自坐一桌,我也不在乎其他客人的眼光,依舊吃的歡喜,只有老板隔三差五便來問我菜夠不夠,缺什么。吃完飯已經(jīng)7點,去不了什么景點,就來體味這夜幕下的煙火氣,這種環(huán)境下你總是能夠回憶起很多完美的東西,我的回憶便驅使我鬼使神差的打了那通電話,這個時候的我沒有驕傲。電話那頭下著
瓢潑大雨,我說的話也被雨聲淹沒,隨之而來的就是我的驕傲也淹沒在那場雨里,我的感情也死在那個半邊暮色半邊暴雨的晚上;厝ッ深^睡了一覺,仿佛什么事情都沒發(fā)生過。早上懶散的起床,坐公交去了月牙灣,這次沒有坐錯,哪里還能再錯一次呢?買票進去之后,我的心里是失望的,沒由來的失落感,也沒了情緒四處走走,就在沙石上定定的坐了兩個小時,偶爾起來撿那些被海水拋棄的石頭,似是同病相憐,就對石頭生出了好感。我偶爾也看一眼那只在水里狗刨式游泳的金毛,它也明白海水深處不可去。也有游客找我?guī)兔ε恼盏模液軜芬,也有人在我前面拍照,我做了背景,還開心的筆芯,這一下子又開心了起來;厝コ赃^午飯,小睡一會兒,準備去九丈崖,不識路的我抓住一個過路人,是一個年近70的大爺,我問他九丈崖怎樣走,他說著我聽不懂的話,我又比劃半天,總算是才明白了,一路上他說著我聽不懂的話,但是透過表情好像又能明白些什么,一路他便講,我就“嗯嗯”的答著。我以為回答“嗯嗯”是最難的,這兩個字往往包含更多看不見的信息,你猜不透,摸不著。慢慢晃到了九丈崖,那里本是我最不感興趣的地方,卻給了我不一樣的驚喜。我踏過每一塊礁石,觸碰每一朵浪花,任由心隨這海水一齊流浪,自在得不像是自己
。結束九丈崖的行程,我踏著夜色回到了住所,像是讓這一天的所見所聞住進了心中。第二天便要返程,吃過早餐,老板便開車送我們去了碼頭,路上經(jīng)過一條長長的海岸線,陽光微微灑在海面上,漁船還未起航,遠處的海鷗在海岸走來走去,對于這一切我只透過車窗感受了十三秒。又開始坐船,我站在護欄邊,看著我所向往而又畏懼的深海,船已經(jīng)開了很遠,我摘下這枚銀色指環(huán),把它留給了海里的銀色魚,愿它拿著這個小東西去找到自己的歡喜。
稍一闔眼,便又過了一千多里,只一場夢的時間,我又開始計算下一個孤獨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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