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看一部小說。
男主問一個女孩子,“你這么可愛,叫什么名字?”
女孩兒答道“我叫綿綿。”
男孩子用扇子挑起女孩子的下巴,調(diào)皮的對她說“那我就叫遠(yuǎn)道罷。”[由Www.iwzz.Com整理]
當(dāng)時看到那里,我愣了一下,然后又覺得忍俊不禁,贊嘆作者的撩妹手法超強(qiáng)。
“青青河畔草,綿綿思遠(yuǎn)道。”
女孩兒的臉紅成一團(tuán),我的心也跟著這幾句話回到了青春年少。
我一向覺得讀詩很幸福,小時候總是泡杯熱茶,在昏暗的燈光下抄寫這些古詩文。那時的我們還沒有太多功利性的目的,只是贊嘆為什么有這么神奇的語言,這么完美的表達(dá)。
我記得我看完神雕俠侶,最喜歡的不是冰清玉潔的小龍女,也不是帥破天際的楊過大俠,而是一個天真可愛的少女,郭襄。
我記得一個網(wǎng)絡(luò)寫手給郭襄寫過一首小詩:
我走過山時,山不說話,
我飄過海時,海不說話,
小毛驢滴滴答答,
倚天劍伴我走天涯。
大家都說我因?yàn)閻壑鴹钸^大俠,
才在峨眉山上出了家,
其實(shí)我只是愛上了峨眉山上的云和霞,
像極了十六歲那年的煙花。
當(dāng)時覺得名滿天下的楊過大俠怎樣忍心讓這么可愛的一個少女黯然神傷,于是楊過就在我心里畫上了個大大的紅叉,并且打上了二字“渣男”。
我永遠(yuǎn)記得那天煙花下郭襄清亮的眼睛,天真的語氣,純凈無暇的笑容,她看楊過的眼神是一種崇拜,愛慕,羞怯的小女兒情態(tài),她遺傳了黃蓉的古靈精怪,調(diào)皮可愛,又有一顆明鏡一樣的心。
我想我們以前也像郭襄一樣,眼睛里只有一個人,那個人就是我們的蓋世英雄。
我們一齊聽五月天,周杰倫,蘇打綠,許巍,一人一半耳機(jī)。
聽耳機(jī)里“一齊長大的約定,那樣清晰”,聽“悲哀的,都忘記了,只記得這首笑忘歌,那一年天空很高風(fēng)很清澈,從頭到腳都快樂”,聽“曾夢想仗劍走天涯……”
那時的時間很慢很慢,夏天的窗外有小鳥和蟬的歌聲。
當(dāng)時我用筆在本子上寫道:
記得當(dāng)時年紀(jì)小
你愛談天我愛笑
有一回并肩坐在桃樹下
風(fēng)在林梢鳥兒在叫
我們不知怎樣睡著了
夢里花落知多少
當(dāng)我再翻出本子看到這首詩時,頗有種“再回首已是百年身”的感覺。
我以前和我的同學(xué)開玩笑,她姓范,我們討論我們以后的孩子叫什么。
我說,你以后生三個,分別叫“范成大,范成中,范成小”。
她說,那你以后的孩子就叫“李隨意,李隨心,李隨便”。
我:你能不能起點(diǎn)有文學(xué)素養(yǎng)的,我以后的孩子一個叫“迢迢”一個叫“皎皎”,“迢迢牽牛星,皎皎河漢女”多好聽。
她:那我以后孩子就叫“娉娉和裊裊”,“娉娉裊裊十三余,豆蔻梢頭二月初”。
于是這個話題我們爭執(zhí)了一下午,然后另一個朋友對著我們說了句“對象都還沒有呢,別做夢了。”
QAQ不帶這么打擊人的。
當(dāng)年不懂感情是什么,像如今寫下那句“愿你走出半生,歸來仍是少年”的孩子,他可能沒有真正的感同身受,就像當(dāng)時我在作文上寫“七歲的那一年,抓住那只蟬,以為能抓住夏天,十七歲的那年,吻過她的臉,就以為和她能永遠(yuǎn)。”
圖樣圖森破!當(dāng)時我連“她”的臉都沒吻過,更別說“他”的臉了!
一切青春期的兵荒馬亂都是紙老虎和彩色泡泡,一吹就破了,徒留下滿手的墨跡和滿心的歡喜。
我喜歡抄東西,喜歡字里行間的情感和歡喜。我期望此刻提到李白,不止想到王者榮耀里的刺客“十步殺一人,千里不留行。”更應(yīng)想到它之后的“事了拂衣去,深藏身與名。”這才是其精華所在。
不論我們是否年少,都期望如詩所說——“彼此當(dāng)年少,莫負(fù)好時光”。
文字▏秋秋不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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