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尾死胡同有一家CD店,老板叫顧墨。
不用管地理位置優(yōu)劣與否。實際上,愿意花錢去買CD這種東西的時代,早就像炸過的煙花,炫目過。所以,門可羅雀是常態(tài)。偶爾有來客,其實關(guān)注點也很難被CD吸引。
顧墨坐在幾層架子中間那張破舊收銀柜里邊擦CD,邊略顯神經(jīng)的自言自語永遠最能觸動他們的獵奇心。膽子大的會跑過來問:“老板你一個人在嘀咕什么?”膽子小的,就沒有然后了。應(yīng)對勇者的詢問,顧墨一如既往的明媚燦爛,用久別重逢的語調(diào)說:“你來啦,我給你放個CD聽吧……”
但你明白嗎?莫白就是這樣喜歡上顧墨的。在一如往日朝九晨歸的夜晚,碰上毫不留情的夏夜躁雨,沒有敬業(yè)閃亮的Taxi,也沒有滴滴一下立刻出發(fā),那么寬廣的街道吞噬著莫白腳上那雙高跟狼狽踩水洼的嘀嘀嗒嗒,她一路狂奔,措然摔趴……就在莫白半跪在水洼委屈準備一腔涌起時,深夜的胡同里忽得亮著暖黃的燈光,夾著雨聲傳來《Living to love you》的歌聲:[由Www.iwzz.Com整理]
All we had was just one summer,
two lovers strolling in the park,
but like they say,
the world keeps turning,
as the leaves were falling,
we should fall apart。
Now im waiting for the winter,
to build my castle out of ice,
……
循著歌聲,拖著一身的狼狽,推開門瞬間,莫白瞳孔里映入的是在破舊收銀柜里一臉溫柔的注視門口的顧墨,不明白是因為雨水太冷,還是暖黃的燈光下的他對陌生人笑的太溫暖。
反正這一刻,生活好像也沒有太壞的樣貌吶,莫白偷偷想到。
Baby for all my life,
寶貝,我這一生的最愛
don't you know that it's true,
難得你不明白那是真的
I'm living to love you。
我活著就是為了愛你
……
切,真狗血。
距離初見顧墨的3個月零5天之后的這天,莫白出門前花了5個小時,畫了傳說中的“桃花妝”。
在3個月零5天后的此刻,莫白以公孔雀求愛的姿態(tài)站在顧墨的收銀臺跟前,一臉堅決孤勇。
你信命嗎?
顧墨拒絕莫白求愛的時候,他是這樣說的,我不相信一見鐘情,我信命,我命里注定沒你。
哦,那你從此刻起只要相信我就好了,我就是你剩下的命。莫白不假思索的回應(yīng)后,自我都倍感到“死皮賴臉”這四個字的深刻。
顧墨先是被莫白的話驚訝了好一陣,反應(yīng)后一瞬間的情緒更是奇妙,然而這種感覺稍縱即逝,余下更多的是袒露在莫白炙熱的目光下的自我惋惜。然而,在這短短的幾分鐘,顧墨與莫白兩人都深知,在往后,最起碼,彼此已經(jīng)做不成陌生人了。
[ 如果,早點遇到的話。
別開玩笑了,哪里有什么如果。]
莫白從來沒想過放下,過了三年的日日夜夜,她依舊留意翼翼地持續(xù)著那個雨夜的心動瞬間。
顧墨從來沒想過動搖,過了三年的分分秒秒,他仍舊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堅守不信命的固執(zhí)。
這份不約而同的堅持,直到兩個人當中的一個先喝醉才消失。
莫白其實從來不愛喝酒,因為醉了她會哭。
但那天她一身酒氣,淚眼汪汪拍著那個老舊的收銀臺,沖著顧墨喊:“你喜歡我一下會死!你再這樣不喜歡我,我要怎樣辦嘛!”
顧墨透著酒氣感受著莫白的委屈與不甘心,莫名的心疼。
良久,他才開口說:
我以前愛上一個人,之后她走了。我開了這家店,是因為我以為我能夠在那里等到她,這些年,人來了又走,走了又來,但我一向等不到她。我很想明白她到底喜不喜歡我,可我始終得不到答案。她的答案就像一個秘密,永遠不會有人明白,我舍不得也忘不掉。
聽了顧墨的回答,莫白再也忍不了了,她轉(zhuǎn)過身,背對著顧墨哽咽的一塌糊涂。
我……從25歲開始覺得自我不再是青春無敵,這讓我一度很消沉,但是此刻看來這也……沒什么,青春沒了,以后我只要無敵就好了。然而……嗚……在遇見你以后,我從來未如此渴求平平淡淡,長命百歲,哪怕是一廂情愿了這么久,我也變的舍不得了……
街尾死胡同有一家CD店,老板叫顧墨。
他坐在架子中間那張破舊收銀柜里邊擦CD,邊略顯神經(jīng)的自言自語,見到客人靠近會一臉明媚燦爛,用久別重逢的語調(diào)說:“你來啦,我給你放個CD聽吧”
唯獨她,來到那里,目標明確有所要求:
“這天再放一次《Living to love you》吧
“嗯,好的。”
這世上所有的相遇,都是久別重逢。
作 者:落 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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