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大師說,要成大器,首先須領(lǐng)得煩囂,受得了氣憤,正對于后者,要忍于言,忍于面,終而忍于心,心順氣平,那還有什么氣憤呢?是的,至此可以解脫。雪落之時賞雪,大雨滂沱之際,是何等的痛快淋漓。
過去很長一段時間,并不明白這些。記得是一秋天,樹葉黃了落了,寒涼的氣息已開始尖厲,在辦公室內(nèi),一個老同事在眾人面前,借故罵人,氣恨恨想要動手。而我隱忍著,只能做到一言不發(fā),以至于面露怒色,血氣疾涌而憤漲,頭暈不辨腳下是幾樓幾層。
這是很久以前的事情,那一檔子事,我隱約覺得是遭了嫉恨,曾經(jīng)是我的教研員,曾經(jīng)是我老師的舊同事,卻那樣尋機發(fā)泄對我的嫉恨。也許就是那一件事,一言不發(fā)以至于面露怒色,血氣疾涌而憤漲,凸起了高血壓癥的病灶,F(xiàn)在轉(zhuǎn)念想來,這病灶,也怨不得他人,皆因自己耐不得氣憤,而怒形于色,憤發(fā)于心。卑哉,哀哉,危哉。
是啊,哪又算得什么一回事兒呢?怎么可以與其一般見識?一個待人不寬,睚眥必報者,一個自以為是,鄙視眾生的人,我本來就可以高高在上;微信著俯視;本可以無量之恕,容許其怒言怒形;不料,自己同淪為幾乎一檔次的人。為此,我感到羞愧。
當(dāng)然,我不具備那樣足夠強悍的寬恕能力,當(dāng)那位老同事意外死亡的時候,我知道消息,但沒有前往吊唁。不感到快意或解氣,卻也沒有隨俗,只是如彼冷漠而已。如有人知道我的不去而疑問,我不會解釋,沒有必要。那算的了一回事兒嗎?那也是一個秋天,沒有風(fēng)的尖厲,只是周圍充斥著市聲的喧囂。
昨天的下午,機關(guān)來了一個不遠不近的熟人,醉態(tài)妄言,我并不生氣,只是借口走開------本來我去見他也遲,靜心對待其瘋癲癡迷,只是好言相勸:“你的朋友在這里任局長,你不可以給人臉上摸黑!边@話略微有用,也托此辭,終于打發(fā)他走掉了,那背影像記憶中秋天那最末燥熱的余息。
籍此知道,自己有些進步了,雖說遇到這樣的事情,還有氣憤的苗頭,卻不曾燃燒蔓延;雖說可以感覺到一絲的憂憤,卻已經(jīng)可以自衛(wèi)驅(qū)散。然后,機緣聽到那位大師的教誨,更輕易可以化解之,一笑了之哉;所起微恨之心,悄然被禪水所滅矣。
今天的下午,我平靜而舒緩的從火氣縱燃的別人公司里出來,拋下那些所謂的人事糾紛,戴上黑色皮手套,眺望一下遠方,迎著掃除枝頭枯葉的秋風(fēng),踏車返回。那秋季的燦燦艷黃,一樹一叢的,在街道的兩側(cè),寧靜的開放;秋天,當(dāng)然有美麗的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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