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nóng)歷八月十五,是我國傳統(tǒng)的中秋佳節(jié)。這一天的月亮凝集了無數(shù)人的眸,仿佛所有話題都繞不開月的影子。
今年的中秋節(jié)很不給力,天空烏云密布,像灌了鉛一樣的煩悶。只管不月亮,晚飯后,我仍是將供桌放在院當中,擺上貢品拜祀月亮娘娘,這興許是從小受奶奶祭月的影響吧。我點燃一把香插進香爐,火紅的香焰跳躍著,映紅了滿桌子供品,有圓圓的各式月餅,有蘋果、香蕉、葡萄、獼猴桃等。望著這滿桌子供品,不禁得我浮想聯(lián)翩,兒時隨奶奶祭月的場景漫上心頭。
小時候,中秋佳節(jié)在我幼小的心靈里,總有一種殷殷的期盼,每到這一天夜幕來臨后,奶奶就會在院里放一張地桌,擺上供品拜祭月亮娘娘,奶奶雙手合實口中念念有詞,禱告月亮娘娘保佑風調(diào)雨順、幸福健康,保佑老百姓過上不愁吃,不愁穿的生活。而我們兄妹四人,在奶奶身后邊玩邊模擬奶奶叩頭作揖,急不可待地盼著三燭香燃盡,好分給我們供品吃。
那年月很窮,沒錢給孩子們買零食,月餅格式也很少,只有一斤一個跟兩斤一個的,吃的時侯把它切成幾塊,一家人分吃一個月餅也算是共度佳節(jié)了,節(jié)日期間要是再能吃上蘋果,那就更令人愛慕了。那時的中秋節(jié),家家戶戶買多少斤梨足矣,其它生果便很少光顧咱們老庶民的寒舍,一來是沒錢買,二來市道上很少有賣的。當時的社會是“以糧為綱”,農(nóng)副業(yè)是明令制止的,鄉(xiāng)村所有耕地都用來種糧食,并且年年都有青黃不接的時候。到了收糧節(jié)令,打下來的食糧除了上交公糧外,殘余局部按人頭均勻調(diào)配,剛誕生的娃娃和天天有著沉重工作的青丁壯享受著同等候遇,無形中,吃奶的孩子名正言順的搶奪了成年人的口糧。在當時孩子多的戶糧食還能保持下來,而那些勞力多孩子少的戶,每年都要吃“探頭糧”,難怪當時有句“緊干慢干,不如添個肉蛋”的戲語在農(nóng)村普遍傳播。
那時候糧食都是國度調(diào)撥,個人交易糧食是守法行動。當時全縣只有一兩家糧油店,并且是定量供應那些非農(nóng)業(yè)戶口的,農(nóng)民只是自產(chǎn)自足,一年下來,地里所產(chǎn)的糧食原來就不富饒,再要攤上個歉年,就更是艱巨竭蹶了?擅褚允碁樘,沒有糧食又是萬萬不能得,再省吃儉用也得添飽肚子吧,為此便孕生了黑市,也就是路邊市場,有的人家把從牙縫里省下來的糧食,偷偷拿到集市上變賣,換幾塊錢以作它用,無疑,這也為缺糧的人家供給了一點便利。
我清楚地記得,在一年輕黃不接的時候,奶奶提著面袋子對父親說:你看這點面,最多能維持兩天,今天是集,你去買點棒子(玉米)吧。父親許可著去了,然而,市場上冷冷僻清的,路邊零碎蹲著幾個賣雞、賣鴨、賣仔兔的,他們眼巴巴地等待著買家的光顧,還有個膽大的老鄉(xiāng)用手絹包著幾個雞蛋,他機靈地站在路邊,窺視著過往的人群。那時候雞蛋也是犯禁品。
父親在市場上轉(zhuǎn)來轉(zhuǎn)去,卻看不到糧食的蹤跡,合法父親束手無策的時候,一個四十來歲的中年男人,手里攥著一把玉米粒,走近父親問要不要,并攤開手讓父親看了看,父親看到金燦燦的玉米苦海無邊,隨后,經(jīng)典話語,二人靜靜談好價格,待父親預交了五塊錢的定金后,便隨賣主來到一個偏遠處,只見他謹嚴的巡查著四處,當他斷定沒人跟蹤時,便從柴草堆下拽出一個沉甸甸的布袋和一桿秤。因為擔憂被市場治理職員沒收,二人麻利的過了秤,父親如數(shù)付了錢,就促的各自走開了,成果急忙之中那預交的五塊錢忘了扣。回來后父親向我們敘述了事件的經(jīng)由,并自嘲說“吃了高價糧”,我當時心里很納悶,怎么買點糧食,就似乎片子里的地下黨在躲避間諜的追蹤呀!
時過境遷,跟著改造開放的步調(diào)日益加快,打壞了“鐵飯碗”,撮合了“大鍋飯”,在政策的攙扶下,土地承包到了農(nóng)夫手中,進而極大地調(diào)動起了農(nóng)夫的踴躍性。在寬大農(nóng)村,履行了以糧為主多種經(jīng)營的方針,迷信種植全面發(fā)展,短短幾年內(nèi),華北大地綠蔭成行瓜果飄香,在耕地面積逐步減少的情形下,糧食產(chǎn)量連年增加,不僅家家有余糧,戶戶有存款,而且各種水果隨處可見,在以前見都沒見過的水果,如今也成了咱老百姓家中的“常客”。人們的生活起了翻天覆地的變更,無論城市和農(nóng)村,集市商業(yè)人壽年豐,各類商品包羅萬象,目不暇接的月餅擺滿各大商場的貨架子,餐桌上大米白面、豬、牛、羊肉吃膩了,倒想著換換口味,吃頓玉米面餅子、雜面、疙瘩湯了。
現(xiàn)在,每逢中秋佳節(jié),人們豈但能夠隨便吃,而且還要挑著檢著的吃,吃出了名堂,吃出了健康,也吃出了新的生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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